“哎哟,哎哟!该死的,来人!来人!救命啊!!”
众人热闹看的正欢快,狎司生生挤不进去。
老鸨一面爬,萍姨追在身后砸。
老鸨绕往柱子藏身,萍姨狠狠砸向柱面,锁链受震击,猛然弹了回来,生生砸中眼?睛。
她受痛,捂着眼?睛哀嚎一声,再度抬头,似乎并没?意识到眼?前发生了什么事。
望着眼?前雕梁画栋的快活楼,脑袋一缩,嘴里重?复着“脏,好脏。”
而后,萍姨抬起?头,忽然看到周遭纷杂的凝视自己?的目光,看到眼?前憋青了脸的老女人,看到匾额上熟悉的字迹。
她似乎清醒了,却反而更加仓皇失措。
萍姨抱住脸转过身,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熟悉,又不太熟悉的人。
恍然间,她下意识便伸出手来,哀求道?“你?救救我吧。你?杀掉我吧。”
那人置身人群,却只?默然不语。
此时狎司终于?穿入人群,纷纷抄起?长棍,将她乱打一气。
“好疼,好疼,别打啦!别打!我听话,我都干,救救我吧......”萍姨双臂挡在身前,尖叫着后退,她哀求口吻陡然变化,猛然回头,拔下身后梁柱上的斧头。
“你?不救我!你?救不了我!”她冲上前来,迎面乱挥“那你?去死吧!哈哈哈!都去死!”
狎司抄着家伙,生生不敢再度近身,疯女人怒吼着挥舞手中利器,猛然冲进人群。
围观者顷刻散尽,她动作迅捷极了,瞬间冲破了所有嘲弄。
众人跌跌撞撞避让,与那夺命的斧头擦颈而过。
纤细柔弱的疯子,带着一把生锈的柴斧,一路畅快跑去,身后无人敢阻。
老鸨子从地上爬起?来,清了清喉咙,拍了拍衣尘,理了理头冠,在额间摸到一手血,她蛮不在乎,取了帕子擦去了血迹。
几个弹指间,已然恢复姿态,遥遥望了那疯女人背影一眼?。
狎司还待追,她收回目光,骂骂咧咧,朝那群狎司不耐烦道?“一群废物,还跑哪追去?主家马上到,别惊了驾!”
“没?趣。”月儿嘀嘀咕咕。
青青擦了擦汗,从袖子里拿出一锭银子,上前好声好气道?“劳烦姑娘,请还回我的册印吧。”
“人多,哈哈,挤丢了!”月儿翻出空空如也的双手给他瞧。
“丢了?那它丢哪了?!”
“一人一脚,胡乱一踢,这谁知道?。”月儿一把夺了他的银子,笑嘻嘻跑回门里。
顾青青顾不得追,弯着腰满地找印。
楼枫秀倍感无趣,正欲回神,忽然在狼狈散尽的人群中,看见?阿月。
他心头一沉,不知悲喜,快步走到阿月跟前,相视却无话。
阿月移开?目光,自脚下捡起?一枚印绶。
红布已被踢散,印迹沾满了尘,上刻几个小字。
定崖县顾青民印。
“你?到这来做什么?”他问。
“来找你?。”虽然这样说着,阿月却与他擦身而过,那身上气息夹杂着寒风,冲散他满鼻子浓郁呛人的脂粉。
顾青青四下寻不见?印迹踪影,急的满头大汗,忽然间,眼?前伸出一只?手,递出一块方正小印。
“您在找这个?”
“对?,正是我的!谢谢你?,小友真是帮了大忙!”
顾青青连忙接过去,也不说擦擦灰尘,立刻就往袖子里藏。
“举手之劳。顾大人,您既是官,为何还要报官?”
他忽然抬头,见?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少年已然认出了这枚官印。
“嘘。”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