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幸。”又继续补充,“怀念的‘怀’,幸运的‘幸’,7月17日出生。来,幸幸,叫姐姐。”
牙齿都没长几颗的小女孩躲在怀昭身后,抱着妈妈的大腿,有些怯生生的模样。
但还是试探着开口:“姐姐姐。”
怀昭看着楚晚棠,问回来:“你叫什么名字呀?你家长呢?”
“我叫晚棠。”楚晚棠只回答了名字。
“姓许还是姓楚呢?”
年仅七岁的楚晚棠尚没时间去思考为什么怀昭会这么清楚,回答:“姓楚。”
怀昭牵紧了女儿的手,有些紧张地笑:“不要跟你妈妈说我问过这个,好吗?”
“好。”
楚晚棠应了这声,视线落在小女孩脸上。
又听小女孩糯糯地喊她:“姐姐。”
“她现在还在喊我姐姐。”回忆按下暂停键,楚晚棠撩起眼皮,扯了扯唇角,“我有时候也会后悔,如果那天我没有上前去问她叫什么名字,您也不会这样惦念她吧?您把对怀昭的愧疚,转移到了她身上。从那以后,我的生日在您这里就成了7月17,即使您从未和她讲过一句话,但您看着她长大,您的确爱她。”
“不过她现在正在被我折磨,我看得出来她很挣扎,一边不想让我为难,一边又想得到我的爱,企图在这段扭曲的关系里自由呼吸她那么单纯、好骗。”
“我心里平衡了一些,可能也不止一些。”
楚令仪无法给出任何回应,墓碑安静地立在伞下。
风力忽而加大了些,雨倾斜进来,细密雨珠黏在楚晚棠黑色裤子上,一点点浸润。
楚晚棠站直身体,神情冷凝。
她握紧了伞柄,指甲盖都泛着白,稍稍抬起伞檐,看向灰暗天空。
脑海?? 里一会儿播放着楚令仪在过往询问她怀幸会不会喜欢这个生日礼物时的画面,一会儿又回放着这四年多以来跟怀幸相处的片段。
画面很跳跃,蒙上一层不那么真实的滤镜,让人不免恍惚。
过了好几分钟,她朝楚令仪露出一个微笑:“简而言之,没关系。”
那声“妈妈”始终叫不出口:“楚女士,现在痛苦的不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