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低压在头顶,也越发显得墓园压抑。
空中飘着纸钱的味道,又有人在嚎啕大哭,哭声随着风消散。
可是痛苦不会消减半分。
怀昭的墓碑这一片还是很干净,怀幸重新放好一束白菊,她蹲下来,伸出手去擦墓碑上妈妈的照片。
墓园有不少人,但她旁边的家属已经送完花离开,她这一片偏安静。
她抿了抿唇,慢慢收回手,轻声道:“妈妈,我这次没有提前写下小作文,但我想跟您说的话还有很多。”
“我记得我读初二那年,有一次你在我的书包里发现一封来自班上同学的情书,是班上的男同学偷偷塞给我的,却先被您发现。我很生气,为什么他不能大大方方地跟我说,而是偷偷塞我书包里,但您跟我说世界上总会有那么一些人不是那么有勇气,之后体面拒绝就好。”
“而现在,我也成了一个只敢偷偷塞情书的胆小鬼,不,我甚至连塞情书都不敢,我不敢让她知道一点我对她的心意,否则我会让她为难,她养了我这么久,我不该让她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