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笑。”话是这么说,可音调很是愉悦。
“我刚刚看见了。”
楚晚棠把脸凑近,问:“检查一下?”
怀幸:“好。”
她拿起沙发上那本严肃文学的书签,状似仔细地横着书签来比对楚晚棠的唇角弧度,而后轻哼一声:“你的嘴角就是扬起来了,楚晚棠。”
“天生微笑唇,没有办法。”楚晚棠紧盯着怀幸的脸,眉眼松动,目光柔和。
怀幸:“”
她放下书签,不跟楚晚棠继续扯,下巴抬起:“我要去楼上找东西。”
楚晚棠:“好。”
她又不疾不徐地跟在怀幸身后,看着怀幸迈上阶梯。
到二楼后,看着怀幸开了主卧的门,她随手关掉一楼的灯光,也进了主卧。
很拙劣的借口让她欣喜不已。
怀幸懒得演下去,掀开她的被子躺进去,戴上她的眼罩,露在外面的嘴唇张张合合:“找不到了,先这样吧,晚安。”
“晚安。”
楚晚棠唇边的笑意越发浓烈,书桌上的春日来信好似在这一瞬间回到当初的盛开模样。
她“嗯”了声,附和,而后也掀开被子钻进去。
天气很热,房间的空调在运作,盖着的也是较凉快的薄被。
两人隔着些许距离,没有挨得太近。
楚晚棠双手交握在一起放在身上,她偏过头,借着暖色的小夜灯光亮去看怀幸。
目光一点儿也不含蓄,很热烈地从怀幸的鼻梁上滑过,再经过怀幸饱满水润的双唇,比出差前要稍微尖瘦一些的下巴,呼吸时会微微起伏的脖颈
“玉梳呢?”怀幸忽而动唇,脑袋转过头对着她,问。
楚晚棠回过神来:“在抽屉。”
她拉过抽屉,把自己买的玉梳拿出来,放到怀幸摊开的手里:“睡不着?”
“不是。”怀幸握着通透清凉的玉梳,手感跟她自己拥有的那把有些不一样,“只是上次没看见,想起来问下。”
楚晚棠侧着撑起身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了。”
“杏杏”楚晚棠低声,轻唤。
原来酸涩和甜蜜是可以在心里并存的,就在此刻。
一个月前她们连朋友“也可以不是”,而今晚怀幸就躺在她的身侧,她不清楚怀幸在这期间想了什么,可不妨碍她心里都被积极的情绪塞得很满。
是眼泪起作用了吗?还是,怀幸感受到她的真心了?
怀幸回问:“你睡不着吗?”
“有点。”
“怎么样才能睡着?”
“抱着你。”
“确定只是抱吗?”
楚晚棠一听这话轻笑:“确定。”
怀幸把玉梳放在枕头底下,没说话,态度是在默许。
楚晚棠靠过去,右臂从她的脖子底下穿过,左臂勾过她的腰,两人又贴在一起,腰腹、双腿。
是无比熟悉的睡姿,哪怕中途会变样,不会一直保持着,可她们之前分开之前,她曾在好多个夜晚里这样拥着怀幸入睡。
怀幸就是她的阿贝贝。
她好像,终于寻回了她的阿贝贝。
不同的香气在她们身上萦绕,混在一起,难以分离。
怀幸戴着眼罩,其余感官更敏锐。
她感应到楚晚棠落在自己脸颊上的视线,闻见了楚晚棠落在自己脸颊上的呼吸,又听见了气息进出时微弱的动静,还有楚晚棠刚刚小幅度动了下喉咙的声响。
安静的氛围持续了好几分钟,怀幸的眼睫扇着眼罩,刻刀刺痛的指尖已经痊愈。
这会儿小伤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