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晚棠不会同她扭捏,进来换鞋、找人。
这套房是她们一起看的,她熟悉这里的构造,结果来得也很快。
她眉头隐隐往下压着,口吻却努力平静地问:“你把她藏哪儿了?”
“晚棠姐,杏杏还有一个月二十二岁,她一个成年人,我能把她藏哪儿?更何况我说过了,你来了就是白来。”
“她人呢?”
“我不知道呀。”闻时微其实也有些意外楚晚棠来得这么快,她悠悠地在沙发上坐下,目光直直看向楚晚棠,“按理说,过去这几年,她跟你的关系比我亲多了,晚棠姐怎么这会儿来到我这里找人?不过现在房间搜也搜了,我这反正是没人,你回去时注意安全。”
楚晚棠没那么多耐心了:“闻时微。”
“有何贵干?”
“我是她的姐姐,我有义务知道她去哪儿了,就算她早已成年,不妨碍我担心她的人身安全。”
“姐姐?”
闻时微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汇,她迎着楚晚棠愠怒的眼神,不由得回问:“你说这个词的时候,不心虚吗?楚晚棠。让她带着吻痕来参加我的聚会,故意让我看见你们拍的暧昧照片,还有她明显跟我拉开的距离你那会儿有想着你是她的姐姐吗?”
楚晚棠握紧了银行卡,她站得很直,避而不答:“她的人不在你这,那她在哪儿。”
闻时微皱起眉:“你没有资格问我。我八岁的时候,她追在我身后跑,我们认识了十七年,楚晚棠,凭什么你觉得你一个跟她才认识六七年的人有资格来我面前颐指气使?”
窗外的雨没有停下的迹象,室内的氛围也越发剑拔弩张。
“她一岁的模样你见过吗?我见过。”楚晚棠比着自己腿上的高度,“走路还踉跄,牙都没长齐。”
“她两岁的模样你见过吗?我见过,追着路边的小狗,差点跑摔倒。”
“她三岁的模样你见过吗?我见过,手里抱着律所阿姨的花不撒手,还说要插在头发上。”
“她四岁的模样你见过吗?我见过,她”
回忆起这些,楚晚棠嘲讽扯唇:“从我七岁起,我年年都会飞去云城,我见证她长到现在。闻时微,你说我有没有资格?”
闻时微听她说完这些,惊在原地,旋即起身走过去,揪住她的衣领。
距离骤然拉近,楚晚棠面不改色。
衬衣领口被抓皱,闻时微拧着眉头,很难受地问:“你亲眼看着她长大,你还舍得伤害她啊?”
“楚晚棠,你是人吗?”
“我没有伤害她。”楚晚棠说这几个字时错开一瞬视线,复又对视回去,她抬起手来不疾不徐按下闻时微的手腕,出口的话像是冬日的雪,“我跟她之间的误会,应当由我们来解决,而不是你在中间。”
闻时微顺势抓住她的手腕,看着她手里的银行卡,笑起来,问:“你猜这个银行卡是什么意思?”
不等人回答,闻时微继续说:“她把你们过去几年都清算得明明白白,这卡里一共八十万。”她看着楚晚棠越来越沉的脸色,“你送她的每一个礼物,你给她转过的每一笔账,就连她在你那住的这近五年,她也按照房租给你加进去了。楚晚棠,我不信你不知道她还你银行卡是什么意思,如果你还在装傻,那我不介意再向你说明,这意味着你以后别想再见到她一面。”
客厅灯光明亮,照着楚晚棠越发难看的神情。
握着银行卡的力度在闻时微言辞之下重了不少,锋利的棱角像淬了冰的刀片,先刺破脆弱的皮肤,再深深嵌进褶皱里。
血液顺着纹路渗出来,在卡面金色的图案上晕开暗红痕迹。
一滴一滴,溅在地面上。
但楚晚棠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