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的命都在你们手中,有钱人惜命。”说着韩厉依旧镇定,条理清晰的说道:“你们若是有海外不记名账户,我现在就可以转钱过去。海外不记名账户就算是想追查也追踪不到,你们大可放心。怎么样,要不要做这个交易?再晚的话,那些侦探就该来了,有钱能使鬼推磨,那些侦探的本事你们应该知道。”
疤面和老周不说话。
韩厉继续游说:“你们本就是为了求财,为了财把命搭进去不值。我的钱和你们雇主的钱不都是钱吗?难不成雇主的钱更香?”
老周自从知道韩厉的真实身份就开始焦急,此刻听到又有钱拿更是心动,他焦急的拉疤面,“疤哥,我想答应。”
老周既然已经答应,疤面一个人成不事,沉默半响,答应:“好。”
绑匪答应了韩厉的条件,他们找了一瓶白酒给云白消毒,简单包扎伤口,而后让韩厉用他们的手机登录账号转账,接着捞起晕死过去的老黑扔进破面包车,开着车跑了。
不是他们讲义气,而是他们不敢把老黑留下,老黑知道他们底细,他们打算找个地方把老黑埋了,这样就少一个累赘,也少一个人分钱。
绑匪留了个心眼儿,走的时候并没有解开韩厉的绳子。
破面包车走后,灰扑扑的砖房陷入了死一样的宁静,偶有几只深山鸟雀的鸣叫。
“砰!”一声脆响从砖房传出,吓得屋外的鸟雀扑棱棱飞走。
破旧砖房内,韩厉打碎了酒瓶子,灰尘扑腾到空中,韩厉一阵咳嗽徒手抓住碎片握在手里,一点点艰难的磨着背后的绳子。
他的手被反绑着,不好使力,时间一点点过去,玻璃碎片镶进了肉里,可韩厉却像不知道疼一般,沉着脸咬着牙,一声不吭的继续磨着绳子,那绳子都被血染成了血色。
空气中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细细小小的磨擦声持续响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韩厉几乎度日如年,只想快一点,再快一点。
绳子终于断了,韩厉眼角渗出点点泪光,他顾不得手上的伤,来到了云白身边。
“宝贝,”韩厉小心抱起云白,云白的脸上都是血看不出什么,但他呼出的气息却是滚烫的灼人的,他发热了。
若是不及时救治,云白可能会因为感染烧坏脑子,韩厉呼吸急促起来,他实在不敢往下想,他必须尽快带云白离开这里。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促使他必须离开这里,他怕那两个绑匪中途反悔回来杀他们。
韩厉背着云白走出砖房,走出去的瞬间他的心沉入了海底,寒冷压抑无力。
眼前是绵远不绝的茫茫大山,人类在大山面前变得如此渺小,他不知道他现在身处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