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猜得七七八八。沈成玦却没有把他供出来。
接着又是一路往北徒流,带着十斤的大枷,日行五十里……
顾琅目光幽深,看着厅外的人。
要说沈成玦不恨他,还愿意跟他回泽京?别说沈成玦了,他自己都不信。
三人已走至厅里,正俯身朝上座钦差行礼。
彦京鸿与他们稍做寒暄,便让他们三人落座。
顾琅没看许知县,他目光全落在的沈成玦身上。
沈成玦变了。
从前顶多算是清丽可人。如今官袍加身,稚嫩的棱角尽敛,带着一种文官的儒气,却又不显得酸腐。
彦惊鸿问及户籍之事,许知县笑而不答,转头看向沈成玦,要他作答。显然是对他十分中意的。
沈成玦微行一礼,徐徐开口,声如珠玉,目光却坚毅。没有刻意做腹稿的痕迹,条理很是清晰。不带半分对权臣的畏惧,也无半点谄媚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