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办妥啦!咱们往哪儿去?”
沈成玦上轿,犹豫了片刻后,他朝外吩咐:“小福桥往西三里,停在凤来阁那处吧。”他不敢直接让轿夫送他到侯府,若给顾琅知道,少不了一番解释。
轿夫前后架起轿子,出了小巷,沈成玦听到外面脚步杂乱了起来,便透过半敞的轿板往外探看,只见两顶大轿刚到水绘别苑门口,不知道又是哪些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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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晌午了,沈成玦步履匆匆赶到侯府。
当值仆人神色焦急,跑下台阶来迎他:“公子去了哪里,侯爷找您老半天了!”
“侯爷这么早就回来了?”沈成玦心里一抖,他原想着顾琅从城南回来应该没有这么快。
“刚才还在责怪管事呢!您快去吧。”仆人挠了挠后脑,很犯难的说。
“好,我就去。”
沈成玦不敢耽误,疾着脚步往里走。他先回了卧房,发现顾琅并不在里面,便放下东西,询了一个眼生的长随。长随当即会意,给他引路。
停住时,沈成玦一抬眼,是顾琅的书房。
这真是处处书卷了。顾琅在雕花格窗边的桌案旁,人坐的笔直,那张脸冷肃着。他一手持帖,一手执笔,像是在阅看公文。
沈成玦不敢打扰,便站在门口向里张望,他的影子落在正堂里,架上的冰裂纹花瓶便遁入阴影之中。
“小相公一早上去哪儿玩耍了?”顾琅的声音从里厅悠然传出,似是有些不悦。
?20210327 00:19:22
二十七 初九
二十七、
此话一出,沈成玦也不好意思再偷摸地往里看了,干脆进到书房的正厅里来。两人隔着几丈远,互相瞧了瞧。
顾琅起先还脸上挂笑,心里暖着,没怎么注意。
可不经意的一抬头,看到来人这身装束时,他先是一怔,接着俊朗的眉眼便沉下来,闷声道:“你去见谁了?”
心虚之际,沈成玦眼神有些不自觉的躲闪:“回了一趟寒馆,见见朋友。”他着实不擅编谎,又想到顾琅久处官场,他根本逃不过顾琅的眼睛,于是更有些憷然。
顾琅搁下笔,公文也不看了,眸光逐渐变得锐利:“不对。你早上分明没说要出门的,这是故意背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