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他。

灰尘被我拂开指头的道道划痕,斑驳像是抓挠。

我哥抓住我的手,手指用力撑开我蜷缩的指头,凑到唇边漫不经心吹走我指尖沾染上的灰尘,落一指头瘙痒的灼火。

“是啊,操你一辈子就当我讨回来了。”我哥松开手,咬着我的耳垂扳正我的脸吸吮啄吻,嗓音拖得缓而长。

他的手在我身上藤蔓般攀援,路过我的腰窝,指尖抓挠我敏感的皮肤,酥麻的感觉变成缠绕在我腰身的蛇,冰凉湿漉地紧卷我的腰,紧贴我发烫的身体摩擦爬行绕过我的脊椎缠绵到我的脖颈。

指尖收束,他五指扣住我仰起的脖颈玩弄似的收紧。氧气从我的喉咙里一点点逼出,我渐渐地喘息不过憋得面目通红。

撇眼看他,一个字一个字从我扼住的喉咙里跃出来:“我会老,也许未来有一天,你会发现我老了,承担不住你的性欲了。”

我喉头干涩漏风甚至逼不出一声咳嗽,消逝的氧气卷走仅存的唾液,喉间只剩下干涸和腥咸。我听见自己嗓音是漏风走调的呕哑:“那时候你会丢下我吗?”

“不会。”我哥没有任何犹豫,他骤然松开收拢的手指,抓住我扣在他手腕上无力的手指挤进指缝里和我十指相扣,吻过我的手背,把我的手背抵在他微微发烫的眉心。

像一个誓约般的承诺。

独属于鬼魄和人之间难断的皈依。

“你会老吗?”我咳嗽得止不住,猛然抽气喘息,把珍贵的氧气重新吸进肺里。

我哥缓慢睁开眼,纤长的睫毛扫在我的手背痒痒地搔挠着我的肌肤,十指连心轻挠在我急促蹦跳的心脏,挠得它突突砸响我的胸骨。

他不急不缓玩着我的手指,回答:“我和你一起长大,怎么不会老?”

我忘了。

从小到大,他就站在我身旁。他牵着我的手指带着我向前走,像是我看得见摸得着有鼻子有眼的一个影子,眉眼轮廓和我别无二致。

他对我笑,从十多年前的稚气到如今的成熟,把我这辈子心下所有的暗然欢喜全挂在他的脸上,替我欢喜替我愤怒替我贪婪替我渴求。

是我所有情绪的寄生。

“我以为你能永驻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