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轻柔的声音被黑压压的天和阴冷的风衬得阴测测,只有贴在我后背抱住我传递过来的体温证明他此刻就在我身边,纠缠不休地把我的灵魂缠上。
他的鸡巴还埋在我的体内时不时抽送,这架势是把我当作祭拜他送来的礼物。
那三根香火白烟缥缈,缭绕在我和他身旁。
我哥见我不动作,就从我根本拿不稳东西的手里稳妥接过这三根摇摇晃晃的香火,侧过唇吻在我的鼻梁上移到眉心,细细一啄。
我哥牵起嘴角淡笑轻叹:
“哥哥保佑你,此生无病无灾,顺遂无虞。”
他的手指在香烛根部轻轻一磕,一截烧尽了的香灰就轻飘飘掸在了我的肩头,在我身上印下承诺的通红烙印。
我被肩头骤然落下的温度惊得转头。
这个温度灼人滚烫,落在身上像是他常年温凉的吻被刹那燃起的鬼火点燃,在肩头轰然灼烧。
我扭头对上他那双黑沉的眼睛,手里的火光和白烟却通通进不了他暗得浓稠的眸里。
额间诡异的朱红是他身上唯一最鲜明。
香灰洒下的灼烫从肩头滚落,洒在肩胛骨,顺着脊椎在我脊背上蜿蜒成一条崎岖的河。
我不能扭头去看我的背是什么模样,但我知道香灰落下的地方肯定是一道和他额头一样的朱红,肿胀着疤痕一样攀附在我脊背,丑陋又狰狞。
我哥的手指冰凉,抵在我脊背的皮肉按着肿痛未消的地方慢吞吞滑下。
“下次来带点酒吧。交杯酒一喝,我们也算拜天地。”
这轻柔落在我耳畔的话简直入魔般骇人,我心跳如擂胆战心惊回头看他那张脸,却还是那么熟悉的眉目。
安安静静地,如痴如迷地,望着我。
第十一章
他这么看着我,我肉麻地打了个哆嗦。
不是害怕。
我要是害怕他早就自杀了,一了百了,人间、神鬼,一切都与我不相干。投胎转世再来一轮,恐怕我哥转转悠悠八杆子都打不着我。
我知道我哥对于我疯狂的占有欲望是倒扣在我头顶的囚笼,我也知道我哥宁愿他死也要我活的执念久而久之变得滔天。
我知道他爱我,爱得执迷不悟至死不休,爱得眼里只剩下我一个人,爱得恨不得变成我的影子代替它笼罩我纠缠我从脚尖顺着腿骨攀爬而上寄生成我身上突显的青色血管。
所以我愿意呆在他的羽翼下变成不需要走进风雨的鸟。
只是我做足了心理准备,告诉了自己一万次我哥爱我我爱我哥,最后还是被我哥神经质的爱铺天盖地不由分说塞一嘴巴,呆若木鸡僵硬地动动腮帮子嚼一嚼才能后知后觉对号入座。
这份爱原来是给我的。
这份爱居然是给我的。
我哥的爱真的很肉麻,肉麻到我这种不会有太大面部反应的人都会面红耳赤,可是偏偏我又为他这份过敏源似的爱而着迷地冻住视线。
“别说了。”我撑着墓碑,指尖用力绷得发白。视线落在上面黯然的字上费力地聚焦视线,看了半天也没看清上面除了我名字外的字。
勒令他不许再说那些会让我肉麻的话,他就冷哼一声闭嘴换成实干型的操干,伸手拉开我的腿让我跪不稳的膝盖分开,大手压在我的腰上锢紧了就大张大合地抽插,我能听到他略微克制着的喘息在我耳后若有若无地缭绕,像是对于我那颗越跳越快的心脏的某种勾引。
他的手青筋盘踞,因为用力捞起我的身体骨骼和青筋绷紧勒在薄薄一层冷白的皮肉上,性感得要死。
“我欠你的,你都要在我身上讨回来是吗?”我低着头抓紧了那块沾满灰尘的墓碑,手指颤抖依旧一遍一遍拂过刻字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