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还不忘推了推旁边的好兄弟,“愣着干什么?没看到子琰来了?还不赶紧给子琰让个地方!怎么这么没眼力劲呢唔!呸呸呸!你干什么!”
那人本来在剥山竹,闻言直接将山竹壳塞宁知越嘴里了,看宁知越有些狼狈地将山竹壳吐出来,才似笑非笑道:“是谁要吃山竹的?”
“那你也不能”
把山竹壳塞我嘴里啊,宁知越的话还没说完,手里就被人塞了个盘子,剥好的山竹果肉饱满,滑嫩水润,散发着淡淡的奶香。
不知道为什么,宁知越竟有些别扭,他张嘴想要道谢,却见旁边的人骤然起身,看都不看他一眼,径直对门口的余子琰道:“进来啊,站在门口干什么?你身体不好,别一会儿再吹了风。”
顿了顿,他补充道:“正好和我们宁少叙叙旧,你是不知道,我们宁少可记挂你了。”
宁知越不满道:“喂!”
他和余子琰一共都没见过几面,上哪里记挂余子琰去?
但余子琰在这里,他也不可能当众反驳这句话,落余子琰面子,只能追上去薅好兄弟的后脖领,假装恼羞成怒道:“你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
周遭人见状都在起哄,这几个人基本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打打闹闹再正常不过了,也没人当回事。
宁知越顺势想和人一起坐下,却被人推了一把,压根没坐下来。
一时间,宁知越有些愕然,他张嘴就想质问这家伙在抽什么风,却见身边的人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语气很是友善:“宁少的座位可不在这。”
“余少都坐过去了,还不赶紧去和人叙个旧?”
宁知越:“”
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吧?
可是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他也只能回去坐,要不然让余子琰怎么想?
但宁知越没看到的是,在他转身的一瞬间,他的好兄弟脸色有多么阴沉。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宁知越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余子琰试图套话。
但
“啊?什、什么?”宁知越打了个激灵,手臂不小心碰到桌子,发出不小的动静,引得周遭几个人都看了过来,“你说什么?我刚刚没听清。”
余子琰还没来得及重复自己的问题,就听到有人嘲笑宁知越:“叙个旧也不用叙得这么激动吧?”
“胡说八道!”宁知越激烈反驳,“你哪只眼看到我激动了?”
“两只眼都看到了。”
“你小子是不是找打啊?”
“说得好像你打的赢我一样。”
两个人就过往的战绩展开了激烈的讨论,周遭人纷纷参与进来,不时纠正两个人错误的信息朋友就是这样的,你的好事他绝不往脑袋里装,你的糗事他至死难忘。
两人“互殴”很快发展为拆台大作战,总之谁也别想独善其身。
战火甚至一度绵延到陆明辉身上
“拜托我十几岁参加夏令营的时候就会烧烤了好不好,怎么可能烤不熟?不过是想要给陆哥创造点机会好好表现表现,谁知道他这么不争咳咳咳”
那个人一阵剧烈的咳嗽,陆明辉试图将剥好的葡萄送到向卓阳嘴里,但是却被向卓阳不给面子的推开。
余子琰将这一幕收归眼底。
向卓阳好奇询问:“不争什么?”
“不、不争不抢啊!”顶着陆明辉杀人般的目光,那人擦了擦额角的汗,试图圆场,“陆哥把表现机会都留给我们了,自己是不争也不抢,简直让人敬佩。”
“来,陆哥,兄弟以茶代酒,敬你一杯。”
那人一饮而尽,姿态十分豪迈,仿佛他喝的不是茶,而是什么高浓度烈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