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开口说话，很消耗他的生命能量一样。

而余子琰身体不好又是圈里出了名的，一来二去，宁知越等人哪里还敢和他说话？

但真的没人“打扰”他的时候，他又会表现的很失落，时不时会停下脚步，羡慕地看着前方的朋友们。

整个人看起来都很难过，像是被那个圈子排斥在外一样，与在场热闹欢快的氛围格格不入。

上一世，向卓阳就是这样注意到余子琰的。

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才应该是真正与这个圈子格格不入的人。

不过向卓阳倒没有因此对余子琰产生什么共鸣或好感，他只是在冥冥之中觉得，余子琰这一套，是特意做给他看的。

因为，真的很假。

如果真的被这个圈子排斥在外，余子琰根本就不会被邀请到这里。

而向卓阳比谁都清楚真正胆小缺爱的人是什么样的，所以很确定余子琰这些都是假的，是装出来的。

但是装这玩意干什么？

向卓阳不理解，但对陌生人的举动也没有什么探究的必要，向卓阳完全没将余子琰放在心上，甚至当时连对方的名字都没记住。

直到余子琰有意无意地接近他。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只要大家聚在一起，向卓阳两侧必然是陆明辉和余子琰。

余子琰表现得似乎很喜欢他，而其他人似乎也默认，他们是一个性格的人，肯定聊得来。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劝的陆明辉，陆明辉似乎也觉得他应该有个朋友，而余子琰看起来又太虚弱太没有攻击性，所以也没有阻止余子琰亲近他。

虽然大部分时候，看到余子琰坐他旁边，陆明辉的脸色就会下意识地沉了下来。

那时候，向卓阳和陆明辉的关系还在冰点，见陆明辉不高兴他就高兴了，于是自然地“接受”了余子琰，在某一天吃饭的时候还为虚弱的余子琰盛了碗汤。

那时候陆明辉的表情难看极了，像是恨不得一脚踹翻餐桌，然后再将在场所有人都活活掐死，向卓阳知道他要气疯了，更是对他露出一个挑衅的笑。

陆明辉反而忍了下来。

他越忍，向卓阳就越想激怒他，也就在饭桌上越照顾余子琰，余子琰自然不能干坐着任他照顾，自然也要有所表示。

这一来二去的，还真坐实了他和余子琰关系不错的传闻。

这就为后面的很多事情埋下了伏笔。

重来一世，在没有确定幕后黑手的情况下，向卓阳并不打算直接掀翻棋盘要知道，通过棋子的动作，也可以反过来推测下棋人的手段，了解下棋人的习惯，从而确定下棋人的身份。

但按照上辈子发展，更不可能，他说过，他不会让陆明辉受到伤害。

所以既要事情发生小小的变动、又要让整个事情不至于脱轨就像对付陆墨为那样，只要有足够的胡萝卜在前面吊着，再不断增加他们的沉没成本，侥幸心理就会让他们忽略一切不对劲的信号。

“就这间吧，”向卓阳随手推开旁边的房门，“不想看了，累。”

明明没走几步路，怎么会累？陆明辉下意识以为向卓阳身体不舒服，抬手就想把人抱起来，然后就看到向卓阳警告的目光。

他这才反应过来，游戏已经开始了。

那倒是表现得再凶狠一点啊！这个语气哪里和恶劣残忍沾得上边？

果然老婆还是不舍得凶他。

陆明辉心满意足，语气自然温柔的不可思议，“怎么会累？是今天太热了吗？你嘴巴是不是有点干？先喝点水，别再脱了水”

说着，陆明辉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迷你保温杯，塞到向卓阳手里。

向卓阳皱着眉拧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