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不能把“宝宝”和校篮球队主力、曾扣爆篮板的骆衍联想在一起,但骆衍像是去四川进修过变脸,十分熟练地露出萨摩耶式微笑,伸出三根指头向不知道哪里发誓,一副诚恳做派,“妈,请相信我。”
沈时雨嘴角抽了抽。
纪楹显然对自己宠大的儿子也不太抱希望,她转眸亲切地拍拍沈时雨的胳膊,托孤一般:“小时啊,我们家宝宝就托付给你了,你在学校多照顾照顾他!”
沈时雨前路满是未知。
他点点头,和纪楹又补充了几条上学期间他可能需要请假的情况,把纪楹送出门。
电梯门舒缓地合上,像是话剧舞台上一场落幕,短暂留白里,沈时雨后知后觉出一种不可思议。
他和骆衍......
这究竟是什么孽缘。
沈时雨偏过头,透过放在玄关的松烟墨色镂空书架,打量着骆衍。
大少爷此时悠悠伸了个懒腰。他头发有些凌乱,窝在靠近阳台的沙发上,任由窗外的光点镀上一层朦胧的晕黄;稍稍向下,是他被洁净白纱遮挡的眼睛。
人是视觉动物,骆衍本来就生了张惊艳的脸,再加上这条令人遐想和生怜的眼纱,整个人像是只天然无公害的白色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