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是假象。

沈时雨心里悄悄强调一遍后别过脸,他清楚骆衍对他没有好感,谁能想最后,骆衍竟然在拒绝了四个有丰富护理经验的阿姨后留下了他。

这样随心所欲的人,本身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房间安静下来,客厅角落里一个珍贵的摆钟发出类似倒计时的嘀嗒声。

约么两分钟后,“定时炸弹”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骆衍向玄关方向打了个响指:“学长?”

他懒洋洋地:“不是说要照顾我吗,怎么没人了?”

骆衍像是不知道自己是残障人士,一边摸瞎往玄关方向走,一边化身哔哔机:“不是吧?一点同窗之情都没有吗?”

沈时雨太阳穴直抽,还没来得及应声,骆衍一声急促的国粹先传了过来。他绕过玄关,就看到骆衍被沙发拌了一下,腿磕在桌角上。

骆衍看不见,受痛后下意识躲,不偏不倚向他靠了过来。时间就在分毫之间,沈时雨来不及反应,先把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疼痛刺激着神经,骆衍的脑子里却是一片空白。

他下意识地动了动手指,指腹再次擦过沈时雨的手背,感受到如同凝脂般的触感,他脑子一抽,抬头:“学长,你手还、还挺滑的?”

寂静。

极致的寂静。

沈时雨眉头拧着,表情难以言喻。

他抽回手,语调冷淡两分:“你犯什么病?”

骆衍被沈时雨的话顶到了喉咙,他悻悻抬手蹭了蹭鼻尖,啧啧两声:“嗐,你怎么还不让人说实话呢?”

“......”

沈时雨盯着那张散漫的、英俊的脸足足数秒,才呼出一口气:“骆衍,按照和纪阿姨说的,我周一到周五照顾你,周五晚上送你回清河云溪”

或许是沈时雨的语气太过公事公办,也可能他的话中某一句触发到骆衍的“关键词”,骆衍哀怨地打断沈时雨的话:“周五的事情周五再说。”

“学长,你还是先解决一下我想去洗手间的事情。”

骆衍伸出胳膊,笑得有点痞:“扶一下呗。”

·

事实证明,一月三万的工作边界感确实模糊。

就连去洗手间这样私密场所,都要和大少爷同进同出。

沈时雨无奈,视线落在骆衍线条清晰的胳膊上,他抬起手抵住骆衍的小臂,对方顺势站起身来。

骆衍常年运动,肌肉纹理偏薄但实际上精悍无比,不知道是不是报复,一路走过来,沈时雨只觉得骆衍越靠越近,与之而来的,是他沉甸甸的七八十公斤的份量。

等到了洗手间,沈时雨觉得他出了一身汗。

“解决吧。”

骆衍站着没动。

沈时雨睨了他一眼,不知道骆衍等什么,但对方像是感觉到他在等待,单手抓紧运动短裤的松紧边:“学长,你在我旁边......我朋友它紧张。”

沈时雨:“......”

他背过身,闭了闭眼睛,朝向门口走了几步。

在沈时雨思考骆衍究竟是不是用脑子换了脸时,周遭安静无声。

同为男人,沈时雨觉得这时长有点奇怪。虽然他不懂骆衍突然冒出来的贞洁烈男的模样,但是他毕竟得照看着他。

于是,沈时雨向后偏了两寸目光。

骆衍正左腿向前做出一个细微的、试探位置的动作。

沈时雨一怔,忽然想到骆衍大一的模样。

江大校草不是白叫的,开校报名,骆衍骑着枪黑色机车、把车停在宿舍楼下单手摘下头盔的照片一度在江大论坛霸榜。开校不到一个月,全校都知道了他,不为别的,这人实实在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