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书里会写这些?”萧砚川打破砂锅问到底。
“就是八万春的书,那个《渡寒鸦》。”她胡诌了一本,反正他也没看过。
萧砚川脱口而出,“不可能。”他的书里绝对没有一句这样的描述。
崔青颐见他如此言之凿凿,身子逼近他,对上他的视线,“哦?阿砚如此确信?莫非……”她刻意停顿了一下。
“莫非什么?”萧砚川喉头微动,搓了搓指尖,不会被发现了吧?
“莫非你就是八万春?”崔青颐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还是说你背着我偷偷看了。”
“我……”他话未说完,闻竹敲了敲车窗,“姑娘。”
崔青颐坐直身子正色道:“闻竹,你上来回话。”
医馆内室中,女医师看了三人一眼,视线定在中间的颜映疏身上,问她生了何病,颜映疏张了张唇没有说出口,医师示意她坐下搭上了她的脉,颜映疏的奶嬷嬷赵嬷嬷趁机对医师说,她家姑娘近些时日总是神思恍惚,食欲不振,而且入睡后总会惊醒再难以入睡。
女医师略一点头收回手,“是受惊所致神魂不稳,姑娘可是前些时日受了惊吓?”
颜映疏眼睫微颤,思虑再三还是拉开了自己的衣袖,白皙的手臂上分布着片片青紫。
医师心下一惊,看起来这些伤有些时日了,竟然还一直未好,可见当时得有多重。
颜映疏又将肩上的衣衫拉开,此处还有不少已经结痂的牙印,身前也有,她总不能当着外人的面脱下来,即使对面是女医师。
赵嬷嬷看见她身上的伤,眼泪瞬间流了出来,手指颤抖着拢好她的衣衫,“姑娘,你竟然一直瞒着我们,到底是哪个天杀的做的?”
颜映疏的眼泪也滑落了下来,除了李承睿还能是谁。
女医师于心不忍,拿出一盒药膏亲手帮她涂抹在伤处,见她哭的伤心,她开好药方走了出去。
赵嬷嬷眼泪止不住的流,“姑娘,到底是谁做的啊?难不成是睿王?”
颜映疏抽泣着没有说话,她的婢女再也忍不住,声泪俱下,“赵嬷嬷,就是睿王啊,那日他约我们姑娘出门,谁知在回来的马车上便突然发狂要对我们姑娘行禽兽之事,姑娘抵死不从,才保住了清白。”
颜映疏望向虚空喃喃道:“都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赵嬷嬷搂着她安慰道:“好姑娘,你记住,我们女儿家的清白从来不在这贞洁上面,你就当被狗啃了,和离后尚能再嫁,这些算什么?倘若他下次还这样,你便拿簪子刺他。”
颜映疏摇头,语气里带着绝望,“嬷嬷,我敌不过他啊,我若不是拔下簪子抵着自己的脖颈宁死不从,便被他得手了。”
赵嬷嬷紧紧地搂住了她,主仆三人抱头痛哭起来。
闻竹听到这里便退了出来。
崔青颐听她说完,面上透着一股肃杀之气,拳头紧握指甲嵌入了掌心中。
这个李承睿果然不是东西,颜映疏可是他以后的正妃,他还敢这样对她,简直是有恃无恐。
萧砚川拉过她的手,慢慢掰开她的手指,掌心被指甲掐的通红一片,“柒柒,想必就是踏青那日,他瘾发作了,所以才着急回去,颜映疏又在他旁边,他才在发狂下对其施暴。”
崔青颐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她也是如此猜测,应当是那日突然发作才急匆匆离去,或许忘了随身带芙蓉丸,在伤了颜映疏后,他去了那巫医的宅子,或许是巫医的娘子察觉了什么,也或许他单纯是泄愤,才命人杀了人投入井中。
回去路上,崔青颐一言不发,撑着手肘看向车窗外。
“柒柒,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李承睿既然是自取灭亡,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