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刀都?没出现。
“啧!”夏枢拔/出插在冯二?腰旁的刀,手指轻抚,擦去表面的木屑,漫不经心地道:“据说汝南候在北地另娶了几房妻妾,现下?育有三子,所以别考验我的脾气,惹我恼了,我就剁了你的命根子。反正你要不要这玩意儿都?没区别,对汝南候来说也没区别,他还有别的儿子为他传宗接代,你呢,我只要还他一个活人就成,你说是?不是?,嗯?”
现场所有人都?一头雾水,不明白夏枢是?个什么意思。
怎么会要不要都?没区别?
夏枢也只是?根据冯贵妃曾经给冯二?准备的药瞎扯的,乱带节奏。
但冯二?却像是?被说中了,表情狰狞犹若疯癫,目眦俱裂地瞪着夏枢,眼中的恨意几乎化身利剑,刺的夏枢都?有些心惊。
他“嗬嗬”喘着粗气,神情扭曲又恶毒:“老子今日的一切都?是?拜你所赐,你等着,老子迟早要亲手把你剁成肉酱,一泄心头之?恨。”
说完,竟是?头一扭,连夏枢都?不看?了。
现场很安静,夏枢却有些禁不住的心惊肉跳。
他突然想起那只很久之?前就被他抛到脑后的紫檀木蝈蝈笼。
蝈蝈笼卖给了冯二?,所以见一次夏枢就能想起来一次,但自?从马场上冯二?晕倒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除了褚源告诉他冯二?到淮阳侯府道过歉,他就再没听过他其他消息,所以他也就忘了那蝈蝈笼的事情。
今日再见冯二?,他的精神状态比先前好?了很多,夏枢自?然就没记起,但此时听冯二?话语里的意思,难道……
夏枢的神情有些惊疑不定?。
他想试探一下?冯二?,但冯二?少有的有了骨气,他刚一开?口,冯二?就冲地上呸了一声,扭着头,一句话都?不搭理他。
夏枢想了想,最终还是?收回?了刀,坐回?到铺盖着一床锦被的美人榻上。
锦被已经被红棉和红杏用汤婆子暖的热乎乎的,夏枢将手放进被子里,轻轻地舒了口气。
暖了一会儿后,他便拿起毛笔,继续随意地写写画画。
禁军们见冯二?现在这般状态,也不敢多说什么,都?悄悄地后退,假装刚刚没有瞧见他的丑态。
院子里迎来了短暂的平静,除了婆子们做饭的声音,一切都?静悄悄的。
谁都?没发现,一个穿着禁军服饰的人,在门口扫了一圈院子后,和旁边的人对视一眼,低着头悄然离开?。
朝堂上,沈太傅的话音刚落,众臣还在消化褚源的身份,王长安就大叫了起来:“皇上,褚家养育皇子是?有功,但这么些年来,他们早就生出了异心,不可放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