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转头再次交代红棉和红杏:“无论是?谁取东西,全程都?不能离开?你们的视线。”
他怕的就是?侯府管教?松散有内贼,一旦和人里应外?合搞事情,他们跳进黄河也洗不清。
婆子们原是?在角落里挤成一堆报团取暖,看?这情况,纷纷凑了过来。
而骂人骂爽了的冯二?听到他的话,才倏地发现自?己还有事情没有办,立马急了:“你放开?我,我是?禁军首领,你挟持首领,阻挠禁军办事,皇上绝对不会放过淮阳侯府的。”
“谁说我阻挠禁军办事了?你可不要污蔑我。”夏枢暖好?手了,提起笔就着红杏磨好?的墨,刷刷写了起来,嘴上则悠悠道:“事前就说好?了,咱俩是?私怨,不牵涉任何人,愿赌服输。你看?这样,要不你也不用站在侯府门口喊,你就原地不动?,当着所有人的面大喊五百次你是?乌龟王八蛋,没有教?养,生孩子没屁/眼,我就放了你,你看?行不?”
“至于禁军……”他眼睛扫向挤在门口那堆人,不甚在意地道:“他们奉命行事,我绝不阻拦。”
冯二?眼睛一亮,就当没听到前面的话,转头就欣喜若狂地对禁军们下?命令:“你们现在立刻搜查淮阳侯府!”
“慢着。”不等禁军们整装听令,夏枢就沉声将他们拦下?:“要搜查淮阳侯府,把搜查令拿出来。”
禁军们一愣,全都?停了脚步,迟疑地望向冯二?。
夏枢一看?他们这反应,还有什么不懂的,当下?真是?气极而笑。
这是?完全把淮阳侯府当软柿子捏了。
连个搜查令都?没有,就敢砸门、砸牌匾,还试图硬闯进院子里搞搜查。
完全不带怕的。
但是?想一想,夏枢又忍不住一阵心酸。
一步退就是?步步退,淮阳侯府软弱无力的何止是丫鬟仆役,在当今的朝堂上,侯府自?己怕是?也已经成了一个笑柄一般的存在吧?
冯二没发现他的异常,当然,也可以说,发现了他也不会在意。
一个日薄西山、软弱可欺的侯府有什么可在意的,他要做的就是?让这个侯府连同它支持的人一起死无葬身之?地。
“搜查令的事我稍后会向皇上禀报,现在他们都?得听我的,我说搜就可以搜,你淮阳侯府谁也别想拦着。”冯二?傲慢道。
最开?始的惊吓过后,他慢慢冷静下?来,自?然知道夏枢不会真把他怎么样了,因此也不害怕,态度恢复了最开?始的嚣张,威胁道:“否则,老子就让禁军把你们全都?抓起来,送到大理寺的监牢里,让你们好?好?尝尝大理寺刑具的滋味。”
“哟呵。”夏枢气的忍不住笑起来,抽出刀,在他脸颊上拍了拍:“小命都在小爷手里,还敢这么嚣张?”
“你要是?不怕我阿爹的三十万大军,你尽管动?我一下?试试。”冯二?哼了一声,轻蔑道:“你们淮阳侯府怕是?一百多条人命都?赔不起的。”
“是?吗?”夏枢嗤笑一声,二?话不说,拎起刀就朝他腿间剁去:“那就看?看?阉了你之?后,你阿爹还会不会管你。”
“啊……不要!”冯二?惊恐地挣扎,然后只听刀锋入物的一声利响,冯二?就身子一僵,整个人都?软瘫了下?去。
这下?不止禁军们大惊失色,就是?淮阳侯府守门侍卫们都?身下?一凉,两股战战。
众人都?神色惊恐地瞪着夏枢:“你怎么……”
只是?话还未说完,便闻到了一股子尿骚味。
众人一愣,下?意识看?向冯二?腿间。
然而……
什么都?没有。
不仅想象中的血腥场面没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