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也永远拿他没办法,“我不哭,我这是高兴。”
洗完脚后袁野细心擦干净,再给青山解衣服,从外套到裤子,脱得干干净净,每一寸肌肤,从头到脚从里到外。
他从前都抚摸过,舔过,玩弄过,做爱时赤诚相待,他们的灵魂和肉体离得一样近。
袁野给青山盖上被子,他有好多话堵在喉咙口,没必要说出来。
说出来就俗了。
他不是二十岁刨根问到底的袁野,也不是三十岁无知也无畏的袁野。
他老了,唯一还执着的人只剩下青山。
“累了就睡,眼睛全是红血丝,我就是瞎操心的命儿,明天带你出去买眼药水”
袁野半靠在床头,大手轻轻拍打被子,像哄小孩一样。
青山躺在里面觉得不够暖,他睁开狭长的眼睛,不容拒绝。
“抱我。”
袁野没辙,脱了衣服就往被子里钻,他就是不争气,越老越变态,比狗还听话。
他们真正赤裸的相拥在一起,不再相隔万里。
分别越久,越贪婪执着曾经拥有的热烈。
青山咬住袁野的喉结,声音低哑,像在胁迫人质,他比任何人都惶恐。
惶恐自己的野狗跟人走了。
惶恐自己不配。
太多的害怕让青山不再像自己。
“漠河太冷,你家乡四季如春,我去过,和你说的一样。”
青山胳膊上画着的那条河流是袁野故乡的母亲河,一条河横跨老城与新城,不出名却最是温柔,孕育出的儿女才会像袁野这样多情,永远虔诚,永远热烈的深爱一个人。
青山细长脖子上戴了多年的两枚银戒依旧熠熠生辉,他亲手取下黑绳,再戴到袁野的无名指上。
“我的野狗,现在物归原主。”
袁野将头深深埋在青山的脖颈里,他还是没长进,除了眼泪与满脑子浆糊外,心底的火焰重新点燃。
青山依旧在。
无论是多少年多少月,亦或是多少次日出日落。
袁野相信会有这么一天。
“我也恨你,恨不得操死你。”
袁野舔干净青山嘴边的津液,再吻了吻下巴,蔓延脖子,咬出红痕后才勉强停下,欲求不满得很,禁欲太多年,每次撸管都撸的异常痛苦。
袁野从来不是个善茬,他抚摸着青山腰际,动作暧昧又强势。
“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你好。再跑就把你绑起来打断腿,让你从今往后离不开我,只能靠我活。”
青山掐了下野狗的脖子,“试试?”
“”
袁野用实际行为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拱了拱腰硬着的性器塞在青山两瓣软肉里,蓄势待发,很危险。他真正像头在舔舐羚羊的野兽,瞳孔里面深不见底,藏着无数欲望和爱意,恨也有。
甚至于曾经想弄死青山,自己再自杀,一了百了反正都别想好过。
现如今袁野看着在自己怀里满脸倦意的青山,他保持搂抱的姿势一动不动。
风轻一些,不要惊醒我的爱人。
他最终放弃所有坏念头,再一次和青山十指相扣。
我永远不会骗你,永远都是你的野狗。
他们相拥而眠,直到日暮西山。
在窗户渗透进的金色余辉下
(完)
我们下一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