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野对镜子自言自语,“问你呢,敢不敢?”

“敢。”

袁野没忍住笑,这才是他。

思念这件事很玄乎,没有宽度和深度,爱到一半就戛然而止反而最深入骨髓。

袁野又恨又爱,恨青山心狠,恨自己孬种,可他依旧爱的十年如一日。

带着这浓烈且经年不散的情绪,袁野又熬过了一天清闲日子。

山里四季分明,翌日依旧是艳阳天。

正午太阳照得水面波光粼粼,抽旱烟的徐老爷子养着徐邺的那头猪。

袁野穿了件白衬衫,别人穿是文质彬彬,在他身上就是放荡不羁,扣子永远散开几个,他蹲在木屋门前心里很平静,还能有闲情逸致低头数蚂蚁。

手提行囊,长发编成脏辫的男人向他走来,每走一步脚步都刻意压轻,青山的声音这几年被烟弄得更加低沉,不轻不重,足够砸得袁野眼冒金星,他抬起头还以为自个又在做梦。

“野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