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就按你刚才说的,再也不用回那鸟笼子了。”

180

闻言,沈悫焦急的动作猛地一滞。

蒋之琮原是想用沈悫之前的话来取笑他,令他羞恼,呛自己一句两句,拌几句嘴,便忘了自己疏忽受伤的事情,但事实发展与他料想的并不一致。

沈悫抬起头,脸上不像是又羞又气的表情,反而像真气急了,又是咬牙又是皱眉,好容易憋出一句:“你说的什么话?你死了对我有什么好处?平白无故去咒自己?我只是被你养着的情人,你要是死了,我的下场也就是被人扫地出门,还白搭了三年,对我有什么好处?”

见沈悫越说越激动,到了末尾话带了几分哭腔,蒋之琮急忙上前欲安抚他,深悔自己玩笑话说坏了,但手又被沈悫一把甩开,显然是气狠了。

沈悫独立站在一边,脸上虽不见眼泪,却用手擦了半天眼睛,两只眼睛红通通的,和兔子似的,他抬起兔子眼,眼瞅着蒋之琮欲扶他又不敢的急赤白脸模样,心里泛起一种目睹冷幽默场景的好笑,又想笑又想哭,赶忙死命一咬唇,哽咽道:“蒋之琮,你太没良心了。”

“我从来没有盼过你死……和你最冷淡的那段时期也没有,我、我那时候最多只希望你能早点放我走。”

“后来、后来就更不会了,之后我又和你说过,我喜欢你,你还用这种话来戳我心窝子!你快活是不是?”

“你对我那么坏,从十七岁开始就关着我,让我做你的情人,我都没说什么!还有那个时候我有了,要是我真恨你、盼着你死,就应该偷摸着把肚子往桌角撞,而不是喝那医生天天调配的苦死人的药水。”

……

他一句一句控诉着蒋之琮,眼泪越掉越凶,眼前一片模糊,他伸出手胡乱地抹了一把脸,因为手上有灰,抹得脸上横一道,竖一道,和大花猫似的,凄凄惨惨的。蒋之琮搂过那抽抽搭搭的花猫,慢慢亲了亲他的脸,不停地说抱歉、他没这么觉得,沈悫在他怀里撒泼式地挣了挣,没挣脱开,又被他一口一口亲着,逐渐被亲乖了,慢慢把头埋在蒋之琮的胸口,又狠蹭了几下。

蒋之琮一顿,有点无奈似的道:“你是不是在用我衣服蹭灰?”

沈悫闷头噗嗤一声笑了,又迅速板正脸色,咕哝了一声:“不止,还有眼泪和鼻涕。”

两人抱了一会。蒋之琮轻声道:“沈悫,抱歉,我讲错话了。”

沈悫哼了一声。

蒋之琮:“因为你总想着走,我便以为你不那么喜欢我,或者干脆想去外头再找个如那陆疾容一般的男学生……”

沈悫闻言怒气上头,跳脚道:“你放屁!我都说了几回喜欢你了,你还觉得我不那么喜欢你?要不是喜欢我早忍不了在蒋家过那拘束日子了!”

蒋之琮提醒道:“别说脏话。”

沈悫绷着脸:“我都要出去找年轻男学生了,你还管我说脏话做什么。”

蒋之琮:“……”

他只能再次道歉:“我说岔了。我只以为你是更喜欢以前陆疾容时候的我,不那么喜欢现在的我,所以才总想着走。”

沈悫深吸一口气,又想说“放屁”,竭力忍住自己,咬牙道:“我想走和这是没有任何关系,我想走纯粹是因为你总关着我!你信不信这次回去你再关着我我还会走?”

蒋之琮怔了一怔,再次低头认错道:“我会改的。”

沈悫没好气:“你改个屁。”他早不信他了。

然后又委委屈屈道:“我都表白你这么多次了,第一次你装大尾巴狼做那穷学生样哄骗我,也是我傻乎乎地先表白,你三年像头犟驴,没说过一次你喜欢我,我看你才是哄我的那个,你分明不喜欢我。”

蒋之琮立马从善如流地表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