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悫摸着那红印迹,心情又紧张又害怕,此刻就忍不住迁怒陆疾容,抱怨道:“你就不能小点力气。”
陆疾容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很无辜,在床上他哪里会想那么多?对沈悫的那一身白腻皮肉他一直下嘴没个轻重,是想到哪里就在哪里吃一口的。
最后沈悫是找文史班的一个女同学借了一罐粉底膏,认真把那块红印子盖掉了。
盖完以后沈悫情绪又有点低落,明显的愁眉不展。
陆疾容便问他怎么了。他心里想这吻痕的事情不是解决了吗。
沈悫用手指头戳着陆疾容的胸口,瓮声瓮气道:“你有没有心?我都要去……那儿了,你一点反应都没有,我都痛苦死了。”
他都要回去受苦受难了,马上就要躺在另一个人男人的床上了,陆疾容看起来还和没事儿人似的。
陆疾容刚刚的笑意淡了些许,眉头也蹙了起来,看得沈悫有点胆怯,他看不得陆疾容不在意,但是陆疾容若真在意起来、别扭起来,他又有点害怕。
他正想说一两句话补救,忽听见陆疾容轻轻的声音,他问他:“你,很厌恶他吗?”
沈悫心道这什么话,他不厌恶他难道还喜欢他么。
第一次见面,蒋之琮就给他留下了杀人如麻、草菅人命的坏印象;第二次他抱着必死的决心大闹蒋宅,当晚就经历了一次惨烈的开苞,那种被强行破入身体的痛楚,至今还镌刻在他的灵魂里。
即便后期勉强和蒋之琮相安无事,他也无法扭转先前的印象,更何况蒋之琮明显只拿他当一个泄欲工具,这种不被当人、只能被强行使用的感觉,真的很屈辱。
于是他道:“是啊,我一想到要回去和他待在一起,我就恶心得紧。”
蒋:我破防了
第46章 81-8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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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一日陆疾容一直面无表情,虽然他经常脸上一副全无表情的冷淡样,但是这次显然是不高兴了,周围空气都不一样了,平日里沈悫和他在一起的时候,陆疾容周身的空气都是很愉快的。
沈悫也惴惴不安,他自觉是自己刚刚那句话把气氛说坏了,心里直打自己嘴巴子,好端端的,提什么蒋之琮!打完之后又转念一想,埋怨自己做什么,该埋怨的是蒋之琮,如果没有蒋之琮,自己现在和陆疾容就是一对最合拍的恋人,根本没有现在这一堆糟心事。
埋怨来埋怨去,直到周五傍晚沈悫也没把恋人哄好,只能怏怏不乐地上了副官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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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之琮在沈悫走后,先前往都督府批阅了一堆政府材料,见了几个求见的官员,一直差不多到了八点多,才驱车前往了蒋宅。
他在沈悫的卧室门外踱了一会步。
他还是被沈悫那句“恶心”刺到了,此刻倒不敢进去了。
但被刺到之余,他内心倒也升起一段烦躁的不服气。
陆疾容是他,他就是陆疾容,蒋之琮和陆疾容,明明就是一个人。
可沈悫不喜欢蒋之琮,甚至厌恶他,却那么喜欢陆疾容。
他无法抚平沈悫一开始经历的伤害,但他觉得他和沈悫后来还是存在着误会的,比如沈悫那些奇怪的想法,以为自己会娶太太、以前不止一个人之类,他想他若是解释清楚了,说不定沈悫会因此对他改观些。
沈悫能喜欢上他的假身份“陆疾容”,自然他也能让他喜欢上“蒋之琮”。
他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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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点多,沈悫在蒋宅如常饮下了一杯睡前的热牛奶,熄了灯,踢掉脚上的拖鞋,准备上床睡觉了,然后门外传来了一阵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
沈悫的心情一下子跌入了谷底。
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