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道。
买沙发套那不就是一开始的事吗?
“徐柏青你”分明从住进来开始就不怀好意吧。
徐柏青笑笑,并不掩饰。
“只是香薰。不过血液流动的感觉,不需要等到心脏枯竭的那一刻才能知道。”徐柏青自然挑出引线,问,“要试试吗?”
窗帘透着青苹果色调,一切朦朦胧胧的。
鼻尖是潮湿雨季和香薰交杂的味道,仿佛看到片青苔被血腥涂抹,阮杳在某一瞬间顿悟,那其实就是徐柏青的底色。
就像他从住进来的那天就包藏异心,在无人之处留下满墙照片和太多不见光的念头,从头到尾都蛰伏在她身边一样,他一直就是这种人。
其余的沉默也好温顺也罢,都不过是掩饰的一层伪装。就像阮杳被褪下的指甲油,不在手上时叠成一片片,如蛇类被拔下的鳞片。
要是第一天的时候阮杳能看清这人本质,就不会摔这么大个跟头,到现在缩在不见光的潮湿雨季里,看他眉眼迸出狩猎者的兴奋。
那种强烈反差让人头晕,没法不中这绷紧臣服意味的陷阱,一脚踩进去被蛇类鳞片裹住。
卧室里独有一张床,干燥清爽,透过门缝能听到洗衣机在老实转动着。
阮杳蒙在被子里,任由长发蔓延在留有掌印的腰间,摸摸感觉发虚的小腹,屏息蜷成毛毛虫翻阮志明短信。
她想出去。
再不出去,感觉真的要死了。
裴泽一如既往发很多消息,不过最近似乎被他妈妈发现限制了通讯,大概关在家里在闹,阮杳就没有给人添麻烦。
赵乾则对她放下心来,又开始担心梁行知那边的事,总之天生操心的命。
阮大小姐是个脾气爆的人,落魄时和父亲联系上吵架和伤心是避免不了的。阮志明似乎是怕她太紧绷这件事,大多通过徐柏青联系,不出意外徐柏青这个骗子直接省去多余步骤,一声不吭自己办好所有事。
徐柏青端水进来,看床上刚才还如可怜海绵脱水脱力的人装睡,看她眼皮虚虚浮动,说:“你父亲回来了。”
“睡着”的人眼皮一下掠起,露出双清亮柔软的眸子,显然是很高兴。
“你出去后打算去找谁?”
阮杳自动接话,拉长语调:“裴泽、赵乾,还是梁行知?”
她嘀嘀咕咕的:“每次都是这几句话,我谁都不想找,我要回家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