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气急:“我是说你不用装模作样拐弯抹角,想报复我就直说,你就想做这个?”
“嗯。”
想。
想了千万遍。
她被强硬掐住。徐柏青少暴露这一面,阮杳就以为徐柏青是无害少言的人。
没想过他是阴湿的蛇,伪装让人卸下防备后滑腻蛇身就会捂住猎物,绞死缠绕住她所有,连她呼吸流向哪一方都要管。
挑明面目后令人脊背发烫的掌控,压迫,他轻易挑开阮杳把人强硬扶起来。他抓住阮杳的手,并不过分用力让人吃痛,脸却毫不吝啬展露他的沉沦,让人脑袋被干扰得根本无法转动。
徐柏青教她:“不要屏息。我没有碰到你的脸,也没让你不呼吸。”
阮杳手指缩了缩,气恼蜷起来点。
她整个人陷在椅子里,只有手臂搭在徐柏青脸上,人想跳出去躲开桎梏也不想,肩膀缩做一团,腿肉挤出微妙弧度也逃不过,架在那上面快哭了。
徐柏青看在眼里,饿欲依旧如有实质的烧。
阮杳的眼泪应该是什么味道?失控中坠落下来的咸湿,会如被挤出来的珍珠般一颗颗掉在人鼻尖上,把脸颊浸湿吗。
“很好,”他像是想爽了,微哑的声线夸赞,“杳宝,做得很好。”
“指甲很漂亮。”
阮杳指尖猛的缩起来,头皮麻得受不了。
“你看见梁行知的时候,会想过你们做这样的事吗?”
会用这样被动脆弱的脸,被水意浸泡到发软的眼看向梁行知吗?
回答徐柏青的是再掉回去的手掌,阮杳手藏在背后侧过脸去不看人,呼吸轻而短的更迭着。
长发如泼洒颜料没有边界的蔓延,她鼻尖都浮着脆嫩颜色,假装自己已经聋了,也发不出任何一点声音回答徐柏青。
徐柏青往下咽,微微笑了笑,放她这样缩起来。
这个插曲在前面,赵乾打电话说事都被冲淡了,阮杳整只手臂都在发麻,像摸了把蛇类毒素。
摸到蛇的毒牙大抵也是这种感觉了,阮杳揉搓手臂,尽量揉开那种怪异的感觉。没有一点触动是不可能的,徐柏青毕竟长着好看的脸,吐字让人头晕眼花
谁缓解压力是用这种方式?这疯子,阮杳咬牙,把手泡进水里,决定收回阮家是徐柏青报复陷害的可能。
他压力大到说这种话做这种事,想必是被梁家事情缠身,没空再颠覆一个阮家的。但话说回来,徐柏青能有什么大到这种病态的压力?
身份不是已经被认回来了?而且更早之前吃她手里东西的时候,那时又是为什么有压力焦虑?
阮杳要和徐柏青谈清楚,压力大他应该忍着,而不是什么都咬咬。
刚走出去,门口就响起敲门声。阮杳顿住,下意识惊慌看向徐柏青。
徐柏青去开门,上门抄水表的人见到他愣了下,爽朗笑笑:“你们是新搬来的?这户好久没人住了。”
“你一个人住?”
没听说什么时候搬来的一家啊,那人好奇地往里看。徐柏青无声挡住他视线,那人想开个玩笑说点什么,抬头正对上徐柏青浓黑视线,打了寒战。
人不用多说自觉被恐吓走,一份两式的缴费单在他手里,徐柏青回头时看见阮杳整个人缩在椅背里。
手指紧张蜷在一起,它刚刚才被徐柏青明目张胆尝过味道。在她视线下咬住,比夜里浅尝即止要来得有意思的多。
阮杳显然没意识徐柏青的发散,她脑袋探出来点,像玻璃箱中的玉,缩成蘑菇的样子也同样干净、剔透,只是见过她从没心没肺的恶劣天真,再见她透着缝隙去看手里单子的警惕,徐柏青一顿。
阮杳自己没觉得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