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徐柏青翻动行李还有点声音可用,但他不知为什么在阮杳紧张的时候停下动作,于是模糊声音愈发没有遮拦,她往床里面缩,老旧弹簧也跟着吱呀下,阮杳耳廓瞬间烫得红艳。

徐柏青漆色目光好像衔上她耳垂,阮杳跟被人从后面抱起来,挤在怀里放火上烤没有区别。

第22章 那要牵手吗

她牙尖颤巍巍搜刮词语:“梁行知应该不会像我一样过分,你回去之后变成梁行知弟弟,比我还离梁行知近了”

“阮杳。”

徐柏青视线早就黏在她脸上,心知肚明那张纯真风情的脸是怎么被窗外声音挤兑到绯红,但他打断阮杳装作不知:“你在紧张什么?”

阮杳眼睫眨一下,半挂着的淋漓水珠就滚到枕头里面,语气含糊:“没什么,我随便说说不行吗。”

她心里祈祷徐柏青快点继续收拾行李,徐柏青像听不懂,动作越来越慢,拉开口袋时手指挑着布料顿住。

阮杳余光撇清那是什么衣物,顾不上耳边吱呀得越来越响的动静,跳下床把东西压在心口上,薄白的脸红得可怜:“这不用你收,你可以出去了!”

手指接触的一瞬,徐柏青侧头,在潮湿出租屋中毫不相关的问她:“要接口勿吗?”

阮杳思绪顿住,不敢信徐柏青这张嘴问了个什么话。

雨声在耳边淅沥沥,她把布料卷起来,挤出字句来:“你疯了?”

“我看你因为别人的声音很不安,以为你需要做点什么来转移注意力。”

“你能听见?”

灯泡不中用的闪闪,徐柏青扫过阮杳指缝的蝴蝶结,压下口腔内的颤动:“听得见。不过我们才搬来第一天,友好起见还是不要贸然上楼打断别人的生活。”

太直白的话让阮杳声音闷下去,手心开始出汗:“我又没准备上去敲门要他们小点声。”

谢天谢地,楼上的人似乎意识到动静太大,稍微收敛了一下,起码没感觉到床在头顶地动山摇了。尽管这样,阮杳还是有种微妙不自在,在徐柏青问过后视线就有点忍不住往他下巴上扫。

徐柏青唇偏薄,唇色干净,整个人挺拔看起来不像会说这种话的人。

再说就算要转移注意,至于用那种事来转移吗。

阮杳心虚皱皱鼻子,思绪有点不受控制。

平时在家顾忌阮志明,阮杳欺负人也会收敛点。现在困在这狭窄出租屋里,徐柏青刻意用这种直白字句将她推进游乐园,仿佛在用恶意挑开人神经,引诱阮杳随便往哪里想,都无所谓。

阮杳强行收回视线,缓缓挪动自己,想去床上假装自己睡着了,以此避开徐柏青突然直接很多的话,顺便把手里不方便的东西藏起来。

徐柏青问她:“那要牵手吗。”

阮杳哗一下站起来:“徐柏青,你脑子里怎么总是想这种东西?”

“我没想和你牵手!”

她站起得太猛,眼前发黑一瞬,差点倒下去。徐柏青轻松把她抱起来,放到桌面上。

两条细腿无形被挤开,徐柏青堵在缝隙中,语气平静地像只是和阮杳解释呼吸原理:“是你自己先提出的这个游戏,我只是提议补充。”

“拒绝我,是因为我现在看起来不像梁行知?”

徐柏青脸冷下去,做出沉稳表情时用上了梁行知会用的语气:“压力大的时候,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排解方式,你想要多添几个选项我也没有意见。”

头好晕,她装作乖巧的脾气也有点忍不住,眼睫掠起讽刺他:“你压力大的时候排解方式是什么?是跟我说这个?”

“梁家这么厉害把阮家都踩垮了,等着你回去分割家产享受身份,你还有什么压力大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