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系,接下来多的是她受挫被回旋镖击中的时候,不着急这一时一刻。

等安顿好所有已经很晚了,徐柏青把唯一张床铺好,浴室热水器打开,喊阮杳:“可以进来洗了。”

磨砂玻璃门晃过他修长身影,在不算大的浴室里两人交错,徐柏青肩头无意撞过阮杳肩膀。他皮肤沾着点热意,阮肩头缩了下,竟然有点微妙留恋那点温度。

大概是四周无法控制的变化让她没有安全感,让她身上发冷无法接受独处,更希望身边随时随地有人在,就算是徐柏青也行。

徐柏青站在玻璃门前看阮杳影子模糊闪过,转身无声将大门反锁,锁舌被套牢发出咔哒一声。

阮杳还不知道,热水澡让她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放松了下,之后再用功率极小的吹风机费力吹干头发。徐柏青给她把房间都打扫过了,刚擦过干的桌面没有一点灰,湿漉漉的。

卧室里灯泡昏暗,阮杳躺到床上去,身体已经很困了,精神却清醒的不得了,看着徐柏青在床边给她收拾行李。

平时使唤就算了,现在这种时候徐柏青还帮她,是在酝酿什么?压力一下好像从阮梁梁家的沉重,变成简单的她和徐柏青之间的事。

摊开的衣服放到衣柜里,房子里家具都是新的,奇怪的是这儿只有一张床。徐柏青说是房东没空多买一张,晚上他会睡沙发,卧室留给阮杳。

从领她回来到打扫屋子,徐柏青简直好心过了头。阮杳直觉他不是那种好心人,他像眉眼疏淡干净,背后起锅剃肉温吞折磨对手的狠角色。

阮杳打起精神监视徐柏青,脾气都压缩成谨慎,等着他报复的后招。只是昏暗室内,楼上床扉声旖旎而清晰落下来,阮杳迷茫下,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后连呼吸都艰难屏住。

这里的隔音效果未免也太差了,徐柏青租的什么房子?

阮杳不自在的看向徐柏青,对方好像完全没发现那是什么动静,专注着把她衣服都挂起来放到衣柜里。

注意到阮杳视线,徐柏青停下动作垂眸,喉结好似滚动了下,这么直勾勾望来。

灯泡散着零星的光,涂抹徐柏青半张脸,显得鬼气森森。

阮杳其实没真的把徐柏青当梁行知看过,这两个人是截然不同的气质,梁行知成熟稳重,徐柏青则更像夜晚伺机而动的竹叶青。

半张脸阴暗,半张脸斯文漂亮没有攻击性,散开领口下的锁骨一览无余。

阮杳甚至能浮想到那天不小心撞见的腰腹,在他发烧喘气时人鱼线会难忍的紧绷起来,阮杳在这种情景下更不自在移开视线。

“怎么了?”徐柏青问她。

阮杳只好装作自己什么都没听到,竭力用自己声音盖过那古怪起伏的动静,假意听不到撞在耳边的木头声。

她身子蜷起来些,脸埋在枕头里含糊问徐柏青:“梁家不把你接回去?”

徐柏青:“我只是个私生子。你当初不也警告过我不要进阮家吗。”

旁敲侧击她干过的事吗,阮杳闷闷哦了声,没话说了。

阴雨天更容易滋生荒唐气氛,阮杳坐立不安,房间里又安静得没有能掩盖掉那奇怪动静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