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指节,如漆黑潮水拍打在她脚踝上,拉她坠回失控踩上痣的触感,“要教教我吗。”

第18章 即将被蛛丝拖入洞穴

阮杳被徐柏青这样看着,竟然生出种惧意来。

平时徐柏青说话少,大多时候顺从她,以至于她都没注意到浮在面前的眸子如摄人黑洞,虚伪淡雅下的险恶似有若无,莫名让人心惊。

教教他什么?话里的隐喻就像问阮杳之前“只是这样玩玩他”一样,引诱她再做点更多。

徐柏青到底想要做什么?

她如被盯上的羔羊,瑟瑟后退时后背过路佣人被挤,手中高脚杯不小心泼到阮杳裙子上,腰间布料很快被洇湿。

那人着急说着抱歉,阮杳抬手示意没事他可以走了,洇湿的衣服却让她很不舒服,把裙子拉开些。

徐柏青还没开口,有人朝她走近,堵在面前喊她。

“阮杳。”

梁行知这样站到面前看阮杳,一贯稳重的,面无表情的看牵着徐柏青的阮杳。

阮杳惊讶看向梁行知。上次的不愉快让她不知道该用什么语气打招呼,而且她耳朵里还留着徐柏青莫名其妙的那句“教教我”,看见梁行知都很不自在。

而恰好和梁行知着装相似的徐柏青闲适扫过她表情,眉压住眼,牵过她的掌心严丝密合贴在她腰间,稳稳将她扶住。

一模一样。

简直像一面影子,当着梁行知的面投射出阮杳和他更为亲近的景象。

徐柏青甚至用另手按住阮杳肩膀,凉薄有余的对梁行知笑笑。那对眉眼干净,眸色却犹如漆黑潮水涌动,窥不见底,明明白白写着他跟阮杳的亲密。

而且极有可能是用“梁行知”名义构造的亲密。

梁行知从来稳重从容不惊,这一刻竟也久违感觉到怒意涌上心头。徐柏青这人做人替身难道都没有一点收到侮辱的感觉吗?

他强压下去,主动绅士给阮杳台阶:“是衣服打湿了吗?楼上有客用更衣室,上去换换吧。”

湿衣服确实不好受,阮杳偷瞄梁行知一眼点点头,在梁行知带路下往二楼去。

弯曲螺旋式的长梯里梁行知走在前面,一如往常的沉稳冷淡,徐柏青跟在阮杳身后,眉眼洁净斯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