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聚拢在一起,这是个再好不过的机会。

现在人在阮志明手里,他们只能根据阮家给出的条件进行谈判,继续吞并,或点火引燃。

能做出背后对合作者动手的人手段必然不会干净,阮志明早早做好了后续安排,不论博弈如何都不会影响到他的妻女。

最差的情况,也不过是暂时舍弃段时间的名声,去港城解决清楚。

阮杳在二楼探出半个脑袋,还带着点鼻音:“爸爸,怎么了?”

阮志明只对阮杳轻松笑笑,说担心阮杳一个人不安全,让阮杳和徐柏青一起去。

阮杳觉得奇怪,去梁家有什么不安全的,让徐柏青在梁家露面才不安全吧。她抬头,夜幕下双手抱胸打量徐柏青:“你给我爸灌了什么迷魂汤?你确定要去梁家?”

她黑发垂在漂亮脖颈上,打了个哈欠:“我觉得你不去比较好。”

黑衬衫冷淡覆在徐柏青身上,腕骨连着掌根在薄白皮肤上撑出弧度,指头尤其长。没了平日的疏淡掩盖攻击性,徐柏青浓黑眉眼狭着冷意。

他仿佛预料到某种博弈后果,指腹拭过她眼尾水意。

漆色某种的病态隐忍不住般快意泄露,似乎他在等的一个机会,一个完全淹没阮杳口鼻的机会很快就要到来了,他手指散漫点在他唇上。

阮杳被这动作烫到,愣在原地。

再要说什么,徐柏青已经收敛视线接过她手中的包,神色如常甚至称得上斯文的上车了。

梁家的宴会除了给梁家昕接风洗尘外,也是给个由头各家打量合作。

毕竟这位大伯这些天的手笔往来对梁家实算不上有利,如果不是为了拉拢新合作,他不可能忍着主动给梁家昕露面机会。

当初两兄弟分家就结下了龌龊,如今要在人面前演兄友弟恭,说出去都好笑。

梁行知走到父亲书房时,梁家实正陷入焦灼之中。

“阮家暂停了二期合作,而且提到了私生子的事情”

梁家实摩挲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压下烦躁:“这个季度财报出来前要完成吞并协议,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不然给董事会的财报上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