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你有几分像他,把你当梁行知玩玩,你又能怎么样。”

裴泽在旁边喂了声,要阻止阮杳的行为。

脚下的东西并不羸弱,稳稳接住阮杳的力度。这个方法好像确实可行,既可以进一步欺负徐柏青,在梁行知身上碰壁受到的脾气也可以发泄。

她敲定后腿准备松开徐柏青,谁知徐柏青莫名笑了声,抬眸漆黑死寂的眼平淡,一脸“仅仅于此”,不相信她还能有点什么手段的表情。

几乎是对准她性格的激将法,效果也立竿见影,阮杳轻微负气,唇珠压下来命令徐柏青:“徐柏青,把手伸出来。”

徐柏青从容摊开手,薄白皮肤下根骨突出,手掌洁净,阴冷报复手段留下的痕迹早就擦干了。

阮杳端详片刻,把自己的手放上去。

徐柏青眼眸微妙眯起。

先前在校长面前也不是没碰过徐柏青的手,阮杳完全是出于侮辱强迫徐柏青的念头,只是这样牵手的动作有点怪,阮杳稍稍摩挲下,掌心是徐柏青独特温度。

他就冷倦站在面前,被当替身也没露多少屈辱表情,下一秒手指反而毫无征兆勾起,指腹塞满阮杳手指,力道大的像要夹断她的手,直到她轻轻嘶了声。

整只手被泥沼裹住一样,满手钻心的冷腻,阮杳几乎是瞬间汗毛倒竖。

“徐柏青你”

徐柏青漆黑眼珠转动,微歪下头,目光似乎在问她不是这个意思吗?

裴泽坐不下去,要推开徐柏青拿走他手里的花:“够了,阮杳你松开,像什么样子。”

阮杳把手抽出来,藏在背后擦擦手心悚然微妙的触感,徐柏青视线平静落在她身上,眸子里装得东西看不懂。

“我又没干什么。”阮杳从桌子上跳下来,借动作遮掩悚然触感,只是脚踩在地时被徐柏青不轻不重扶了下腰。

那冰冷温度像藤蔓种子,一触到她就疯了似的自腰肢蔓延盘踞。

掌心喟叹柔软,徐柏青半阖着眼,看阮杳紧绷着从他手里逃出去,走得飞快,没空回头看那花到底落谁手里了。

裴泽停留在后面,徐柏青始终没有看他一眼。空旷后台里除了前面断续传来的掌声和演讲声,死寂得像被风吹断一截的蛛丝。

“她只是一时兴起。”裴泽从徐柏青肩头撞过去,咬牙警告他,“别以为这能代表什么,只不过看你几分梁行知影子而已。”

徐柏青拨弄那束花,手虚虚握着,指腹发潮仿佛团腐烂的肉。他松散笑了下,漆黑瞳孔如洇开的墨水,混淆眼白的界限,更显得人郁色阴冷:“那你呢。”

裴泽转过头来,一字一句捍卫:“我跟阮杳是兄弟,我们从小玩到大。”

阮杳今天喜欢这个明天喜欢那个,从没对谁真的上过心,只有兄弟才是切实留在她身边的。

他个赝品懂什么。

阮杳回班后才发现班主任根本就没找过她,徐柏青竟然敢骗她。还来不及生气,阮杳已经因为最近作业做得太好,被班主任狐疑留下抽查了番,头痛得很。

阮志明已经好几天没回来,这晚破天荒的和提前回来吃晚餐。

只是吃到一半毫无征兆提起来:“杳宝。你妈妈恢复得很好,应该就这两天出院。”

“不过医生还是说要避免复发和后遗症,爸爸打算把她送到瑞士疗养院里,让她轻松愉悦休养段时间,你觉得呢?”

阮杳完全措手不及,没明白为什么:“送去瑞士为什么这么突然?”

“不突然,去疗养院就当暑假提前,出去散心玩玩。”阮志明把熬烂的粥推到徐柏青面前,“况且你们大事在前,两个考将在家气氛紧绷,也容易影响到你妈妈。”

“出国有专门的复健人员,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