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明明手上被捏得疼的要死的人是他啊。

这徐柏青明摆着一直在演,看人来了就突然倒下去,还咳成这样,谁有本事把他打得咳起来?

满场沉默,只有徐柏青春水煎茶似的从容,杂乱疑惑目光聚在他身上也置若未闻,只徐徐抬起眼皮看向阮杳,从稠密眼睫一寸寸扫到她紧抿着的唇珠上。

浓艳唇珠更红,她腮肉被糖块抵出一点痕迹。眼睫被春末缠得分明,眼尾痣都被染成棕色。

裴泽安慰她似的,不着痕迹往她这边走了一步,手拍过她的肩,徐柏青冷寂视线停住一瞬。

梁家实既然在旁边,校长当然要在外人面前拿出点校长的派头,语气严厉:“你们是哪个班的?”

阮杳眨眼,再狡黠不过的放软语气:“老师,我们是一起负责今天清洁区的。我朋友不小心摔了,我刚准备扶他的。”

“是这样吗?”

决定权落到徐柏青手上,阮杳也只能气呼呼提心吊胆的看过来。很明显,她原本打算抬抬下巴看他难堪的,现在反倒受制于他,手指藏在背后攥得很紧,眼神也满是警告。

仿佛他只要说一个不该说的话,一会阮杳就能跳下来用尖牙咬死他。

徐柏青好像笑了下,神色轻得抓不住,然后朝阮杳伸出手。

那颗喉结痣在阮杳眼皮下滚动,看起来是要她扶。

旁边人睁大眼要拆穿徐柏青,他冷冷掠去一眼,看得人心头发凉,竟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半只皮骨薄白的手还停在阮杳眼前。

放在平时阮杳怎么可能愿意扶他,她踩一脚都来不及。

可现在在所有人面前,阮杳不得不在数双眼睛下伸出手,乖乖被他十指扣住,被他指腹含住尝到触感,被他借力整个人站起来,肩头几乎是压在她肩膀上,尝过她的肩头。

掌心冰冷滑腻,简直像陷入一大把没有骨头的青苔,阮杳毛骨悚然。

“是这样的。”徐柏青淡淡应下阮杳的话,眼眸微妙眯起点,像刚得到某种满足。

看他神色也不像是在打架,校长表情好看了点,跟剩下几个人说着校规。梁家实扫过阮杳的脸,冷不丁发问:“小杳小裴,这是哪家的孩子,从前像是没见过。”

校长愣住,阮杳才注意到他,喊了句梁叔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