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被阮杳叮嘱让徐柏青难堪一下的人顿时脾气上头,忘了刚才被徐柏青一个眼神就吓到的事,推搡着要这猖狂小子见识见识厉害。
徐柏青懒下眉眼情绪,单手插兜松散朝楼下走去。
一楼校长室里,校长正在和梁氏董事长梁家实商谈校庆和百日誓师的事宜。
中途提出想邀请梁行知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言,给马上考试的学弟学妹们做表率。
梁行知当然优秀,但在这时提这件事更像人情往来的示好,毕竟梁家实为了宣扬企业爱心公益事业时,曾给学校捐了两栋楼。
这段时间梁氏集团因梁家实胞弟,梁家昕的回市而有些小动作,梁家实忙着收购吞并其他企业展现能力手腕,这时让梁行知露露面,也不错。
梁家实颔首敲定此事,随意朝窗外瞥过一眼,看见过路徐柏青冷淡侧脸时,手抖一下。
茶水铺开在手背上,校长拿纸巾给梁家实,他晃神后得体接过,并未声张这个插曲。
只是再谈话总有些心不在焉。那双眼睛,实在是太像从前的不该出现的人。
那群人把徐柏青围住的时候,还没什么别的想法,没把徐柏青放在眼里过。
毕竟眼前人虽然四肢修长,但看着气场温吞不显露锋芒,完全一副随便划两下就能倒的小白脸样。
谁能想到几个人围堵手脚都用上了,硬是没能碰到徐柏青一点影子。
他散漫站在中间,漆黑眉眼中看不出一点情绪,显得旁边累赘喘气的几人,狼狈又可笑。
领头人啧了声:“怎么回事?别跟我说这么多人还收拾不了他一个人了?”
徐柏青单单撩起眼,轻慢视线看得领头人头皮莫名发紧,像被某种阴冷怪物盯上,在诡异压迫感下咬牙出手。
徐柏青单手拦下那一拳,手掌捏得那人骨骼作响,侧脸依旧无可挑剔的干净。
这人打起架来怎么完全像变了一个人,领头人暗自心惊,但话已经放出去了,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动手。
有脚步声和说话声在靠近,徐柏青垂眼分辨着什么,等领头人吃痛到受不了了,挣扎踹来时毫无征兆接下这一脚,摔在地上。
领头人捏着快碎了的手愣住。不是,他脚都没来得及用多大的力,刚才怎么都碰不到的人,怎么就倒下去了?
旁边清洁区扫落叶的装备被撞翻,一下稀里哗啦全倒地,动静惊扰到走廊上的人。
咬着太妃糖的阮杳顿下,脚步加快往这边过来,身后跟着裴泽。
几个高大学生围堵着倒在地上、被落叶覆盖,脸上有伤的徐柏青,是什么场面都不用多说了。
“你们”阮杳走过来,徐柏青低低咳起来,瞳色半遮掩的昏暗晦涩,领口还有个脚印,看着尤其孤立无援。
阮杳站在他旁边,眉头皱起来点。她只是要侮辱徐柏青,要他难堪,又不是真要把他打得怎么样。况且脸上打出伤,回去后阮志明看见她多麻烦。
她还不知道徐柏青,有人过来动手,他躲都不会躲,更别说还手了。阮杳不大高兴,问裴泽:“我让你找人,你一下找这么多人动手,怎么不把他打死算了。”
裴泽眉头微妙挑起。
阮杳牙尖咬住糖块,居高临下喊他:“徐柏青,起来。”
她看着像想过来补一脚,还没动,校长和梁家实突然从走廊后面露出脸来,和蔼问:“这是怎么了?”
被校长抓到可就不是简单的事了,谭妍还没出院,阮杳不想因为这点事被家长知道。阮杳僵硬,而梁家实目光落在倒地的人身上,眉头皱起些。
“不是这样的”领头人求救般看向裴泽,目光写满了救命。
他真的很想说不是这么一回事,真是见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