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志明对徐柏青的态度奇怪，说来说去说不清，阮杳眉头耷拉着：[说不清楚，懒得说。反正等下那个谁要跟我一起过去补课，你看着办。]

说完就把手机关上，不耐烦徐柏青怎么这么慢，还不出来。

心电图ECG室里，穿戴整齐的医生拿着报告单翻看着什么。

“你的情况阮先生已经跟我们说过，目前来讲没过阮小姐出现病理性反应，所以那种可能性是比较小的。”

“只是说你的血型和她匹配，其他评估需要更深层的检查，出了结果会通知到你的。”

“如果没问题的话，在这里签个字就好。”

薄薄一张纸传递在徐柏青手里，签字栏是白。

医生起身去开门，准备把东西归位迎接下一个检查者。

徐柏青上衣还没穿好，腰侧淤青在冷空气下绷紧收缩着。

手机里消息一条一条的跳，是蔡姨号码不停在收到注销的验证短信，以及殡仪馆的人给徐柏青发消息说明款项已经结清了。

不用想也知道是阮志明的安排。

蔡姨走得安静仓促，在一个早晨无声息躺在床头，不再年轻的躯体太干瘪，里面一点能填充的东西都没有了，殡仪师因此要多做些整理工作。

徐柏青五岁被蔡姨捡到，两人互相扶持大多只是刚刚够活过那些日子。她死后留有笔不多不少的存款，数字卡得刚好够她支付自己的后事，以及徐柏青剩下一个月的生活。

再往下日子怎么过，原本是要徐柏青操心的事，但葬礼那天阮志明不请而来，捏着那张陌生女人和年轻蔡姨的照片，问徐柏青想不想知道蔡姨生前的事，想不想知道他母亲和生父的事。

只要跟他去阮家，其他的所有阮志明都会替他解决日后就算揣测的生父属不属实，能不能牵制到阮志明的对手，他依旧会留下徐柏青保证他衣食无忧。

但或许是妻子的病让他极度紧张，他有一个要求

和他女儿同个血型的徐柏青必须保证自己留在阮杳身边，以防止她未来可能出现的任何病理情况。

用一些数字买一条贱命，买他当阮杳生命的储备容器，当她手边的一条狗。

徐柏青散漫垂眼，他想阮志明大概没想过他找上的人不是什么正常人，在看见阮杳的第一眼甚至想露牙把她手指嚼了。

其实也不是想嚼，那更类似一种想用口舌实质触碰到她的焦躁。徐柏青知道自己情绪相较常人极端，但此前也没有过这种样子。

像是摧枯拉朽的火星，数倍的在胃中燃烧。

门吱呀一声，等得不耐烦的阮杳推门想骂他太慢，抬眸却意外撞见他大片的腰。

他单手撑在桌面上，往下上衣撩起的一角昏暗，冷白清晰线条上她撞出来的淤伤一闪而过。

这种食欲冲动，是只有他对阮杳有吗？徐柏青捏着那支签名笔，没着急把衣服放下去。

腰腹收缩下，他眸子静默昏暗如阴暗滋生出的青苔，看她被烫到转头，看她眼尾痣全然暴露在人眼前，耳廓绯红。

他舌根无声往下压，礼貌克制住更深的念头。

第5章 教训他

阮杳仓皇收回脚在门口站好，刚才见到的那一眼也还挥之不去，满脑子都是徐柏青裸露着腰身，冷淡抬眼的模样。

.....徐柏青怎么不把门关好。

她有点不自在移开视线，垂头站在门口的影子看起来很乖。

“结束了。”

声音毫无征兆在身后响起，阮杳差点踩在他脚上，转身时目光佯装无意从他腰上扫过。

衣服还好好穿在他身上，没有似有若无半挂着，露出少年人的冷白。

他骨骼感很重，明明隔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