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光彩的手段都已经不是常人的社交距离。

每一步都是密密麻麻织成局一环扣一环的蛛丝,只是她迟钝少同人接触,单纯以为是被抓住把柄为难,没发现他那么早就晦深的心思。

阮杳问:“你为什么要把我的发夹放到匣子里锁着?又在那时就给我钥匙?”

谢度啄吻她指尖,更近乎于舌忝:“没什么。匣子是以前被教克制、摒弃无关欲望时的道具。钥匙给你,只是想看你发现那些见不得光的东西时时什么表情。”

他笑了笑:“很有趣。”

这疯子,阮杳咬牙问:“那里面之前是装什么的?”

“小东西而已。”

“那你现在是房子当匣子,把我锁起来?”

她看起来有点生气,谢度安慰她:“那要看看匣子里的其他东西吗?在捡到发夹的时候,就想准备了。你已经看过我的体检报告了,对吗。”

他在阮杳反应过来前把人手腕扣住:“不用昨天那些,它们还没干。”

夜晚阮杳昏睡时,谢度坐在床头无声盯着她迷糊圆钝的睡脸。

阮杳说的匣子,其实是范桂芝给他准备的。她只在他十岁前停留,那时能锁进去的无非是小孩的玩具,电视遥控器,一只落到庭院鲜活的小鸟,最大也装不了什么。

范桂芝如果那天把他淹死了,它可能会用来装他的骨头。

他母亲企图用精神控制他,同化他,把他变作婚姻拉锯中的筹码,她手中行军打仗的一条狗。

谢度赞同把东西装进去截断欲望,欲望代表受制于人,他从范桂芝手里爬出去那天起就不需要欲望了,没有人能控制他。

只有阮杳除外。发夹丢进去只会翻倍蔓延出渴望,随后她掉落的每一件都出现在谢度手边,气息更重,匣子早就降临在谢度头顶,而钥匙在她手里。

谢度垂眸,床头柜旁的全身镜下领带散落在地上,拖鞋也都东倒西歪。

无法戒断的病态源头就睡在他手边,一点呼吸就够让他失态暴露最原始的本能,挥挥手就会让匣子笼罩住他的所有。

如果告诉她怎么用钥匙,怎么利用他的欲望,她会选择跳出匣子,还是留在靠那点恨意留在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