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掐的有点想咳,看起来就像刚被人从水里捞起来那样,锁链哗哗在响:“给我解开,谢度!又发什么疯”
谢度将她两只手交叠扣住,苏隽的质问在脑海重复,她难道说过爱你?说过想同你确定关系?
谢度应该对这句话冷笑,他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得到阮杳什么回答,只是纯粹引诱阮杳朝他靠近,让他闻到更多尝到更,让关系浸泡潮色角落里变质。
爱是个虚无缥缈的词,起码记仇的小姑娘恨他是真的会努力踮脚往他身上踩,像只莽撞的小牛,爱又算个什么东西。但手掌却还继续亲昵压着阮杳喉咙,感受她紧张吞咽时的喉咙一震一震的动静,想听她说点什么。
谢度压抑着昂奋激素,慢慢道:“还有呢,没有其他要跟我说的?”
说点什么?阮杳喉咙好痒,尝试服软:“我答应你不跑出去,你先把手上这个松开,它好重压得我不舒服。”
“可以吗,谢度,哥哥”
谢度轻轻摸她的头发,字句拨弄她的耳垂,把话反着说:“解开手铐这么简单的一件事说出来,也能让我们小杳呼吸这么快?”
因为一句话呼吸快的到底是谁,阮杳被激得气急。谢度显然对掌控炉火纯青,手下束缚让人安静的手段数不胜,阮杳答应陪他脱敏可没答应到这种程度,这时候再听懂先前提醒阈值的话已经晚了,长发融融扫过人虎口 ,她还软软停留在上一个话题里。
“我没有要看你难堪,只是好奇你为什么能阻止这件事,还要报复霍建国”
链条清脆晃动下,谢度脸上一点汗都没有,衣领板正得一丝不苟。只有熨帖西裤被踩皱些,在她的呓语中沉默。几秒后,斯文眼睫落下小片阴影,像闻到血腥味的刽子手,瞳中猩红一片。
他的好妹妹羸弱又狡黠,语言是她唇间的刃,轻松剜到到人心里去,在那里娇气长出根刺来。含着它痛,不碰又难以割舍,非要逼得人说出最真心的话来。
“因为我在给你撑腰,我想给你撑腰。”谢度撑着阮杳让她站起来,手指展开,“就算没道理的是你,准备对你动手的谢兆峰和霍建国我也都会替你处理干净,你勾勾手指,我就会向着你。你满意了?”
没有声音能有余力回答他。
阮杳再醒来的时候窗帘依旧严实不透光,床头杯子放着水,她试探着伸出手去,手腕上的束缚物已经取下来。
还好谢度没疯到做出把人锁在床上的事,阮杳松口气,窸窣爬过去喝水。
只是抬手时腕骨两道涂抹似的红痕,阮杳捧着杯子呆了下,下意识去看自己的腿。
平整形体纤细,裙摆下残留要散不散的痕迹,如同蕾丝腿袜被压出的隐秘青涩的花边,用手擦也擦不掉。
脑中晦涩闪过谢度那双苍劲分明的手撑起腿环,帮她戴上时指腹陷进软肉、肤色对比明显的画面,阮杳耳朵发烫,脸埋进膝盖里。
怎么回事。记忆像被颠覆的海水,颠来倒去只够清楚展现他们吵架,然后一路从车上吵到房间里,吵得头晕眼花跨过界限。她大口咽下水,怎么每次吵架都好像上了人的当,被拽着往前跳一大步。
但一闭眼脑子就诚实回想,手掌心碰过的肌理分明腰腹,还有宽大堪称漂亮的手门倏忽被推开,谢度走进来。
身形颀长,停留在衣柜前换了根领带。余光看她像水母般把自己缩起来,轮廓深邃禁欲的脸垂下,打领带的间隙漫不经心问她:“怎么这副表情。”
“昨天没饱?”
第46章 我是你的手下败将
阮杳抬头看去,谢度落下的眼神喑哑,又是那种无时无刻不忍着要扑面靠近的渴求。
只是白天皮囊束缚着疯意,还没成结的领带绕在他食指上,很长,往下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