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杳啊?”语气不屑。
“她掉水里,谁知道真的假的。”
“指不定是用这个机会想引起林权注意。”
戴帽子的人笑眯眯抬起头:“你们别这样说她,她也不是故意的。”
“林权你怎么还帮着她说话?你不是很烦她缠着你么。”
阮杳步子一顿。里头再说什么已经听不清了,但也看得见戴帽子那人笑眯眯拿她当消遣的姿态。
她记得这人是隔壁计算机的同学,对原身发散过几次善意,原身以为同他互有好感。
那天去湖边也是约了他想要同他说话,俨然是很喜欢他的。
怎么到了背后,完全一副换了个人的模样。
阮杳无声抬头,一张苍白静谧的脸映入人眼中,几个说话的人余光瞟到,不约而同一顿。
议论人被正主撞见是一回事,阮杳脸上这样少有的表情让人怔然。
似乎掉湖里这次真的病狠了,让她身上多了丝微妙病气。
月光自她薄而白皙脸侧流过,将她睫毛拖得细长,呼出的气仿佛层包裹住人的蝉翼。
柔软干净,跟他们嘴里说得那种死缠烂打用尽手段的人,完全截然相反的存在。
林权盯着她那张脸,牙关不自觉咬紧些,想看她流出点别的表情。
可惜没得到阮杳半分目光,她一句话没说,平静的像只是看见街角的脏东西,就这么走了。
旁边人莫名心虚,也没看见林权难看神色,想借着打趣活跃气氛:“怎么刚好就在这时候出现,不会是专门来见林”
话还没说完,林权无视身后那群人的目光,大步走了出去。
阮杳没放在心上。她知道自己的剧情只在靠近苏隽和针对谢哥上 。
她剥了颗夹心糖含着,平静眼瞳终于在尝到甜味时弯起些,流出点满足笑意。
腮肉被糖块抵得鼓起些,外头细雨倏忽就落下来,阮杳歪头看了看,要去躲雨。
没想到身后反而有人叫住她。林权大步走来,伸手就想要拉住她:“阮杳!”
阮杳轻盈错身,舌头卷着甜味有些茫然。
林权盯着抓空的手,帽子下时常笑眯眯的脸立刻显得有几分阴冷,问她:“你在怪我?”
“怪我那天骂了你,让你掉进湖里丢脸了?”
阮杳侧眸看过来,目光落在他狐狸似的眼睛上。
她反应总慢半拍,这会好像才想起来,原身意外落水,就是因为林权说了很伤人的话。
她从没想过表面温和关心她的人背地说得都是鄙夷她的话,一时失神转身跑开才不小心失足掉进水里。
落水很快被救起,后面这几天也没收到过林权任何关心问询的话语。
她不说话,这副态度却莫名让林权情绪更起伏。那张不再装温润友善的脸冷着,嘲讽挑起嘴角:“还不说话?”
林权气焰更甚:“你听到他们说得那些话了?对,他们背后就是这样想你的。
你不会以为我真的跟你志趣相投,跟你有那么多话讲吧?”
林权那双狐狸眼全是鄙夷,挖苦讽刺的话毫不吝啬,目光却锁在她脸上似的:“故意迎合你的话,也只有你自己当真。”
林权从接近阮杳的那一刻就在隐瞒。他根本不是在什么新生典礼上看见的阮杳,他是林家的私生子,藏在那个小区里不能见光的人。
那天他亲眼看见阮杳搬进去,发现她是个连他这种私生子都算不上的人。
她是个借谢家的势,狐假虎威的骗子。
林权因为这个发现而兴奋。他旁观着阮杳那些手段,他想他们应该是同一类不能见光的人,他可以去做阮杳的共犯。
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