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缓过神,为谢度对张姐盯住她静养一个月的事生气。又对着那池里慢悠悠摇晃的鱼怔忪,想谢度淹过怕水,所以看见后湖里有人落水才没救吗。
她头脑放空了会,呼吸紧促面色纠结地走进去,那怎么早没人告诉她这件事?有这种事,她还当着谢度的面问他知不道溺水的感觉,显得她人好坏!
阮杳绷着张脸,张姐还远远叮嘱着:“下午做阮小姐爱吃的,要多吃一点.....”
阮杳应了声,手机仿佛感应的响起,是谢度发来的消息。
前置摄像头无机质同阮杳对视,恍惚给人种冰冷监控的错觉,阮杳抖了下,点开手机。
字句简短,同他的人一样。
【好好吃饭。】
他怎么会这么刚好......阮杳思绪一顿,四周暗处仿佛生出无数只替谢度监视她的眼睛。
风吹过,她自脚底生出难以抗拒的寒意,直到人呼吸颤抖的往后退,一直退到有太阳的地方去。
整个谢家寂静无声,四周墙面牢笼般围绕着她,暗处依旧沉默监视着她的所有反应。
谢度把她关在这里,就像关着禁脔一样,监视监听得阮杳没法忽视他的居心,她再继续留着跟把自己往怪物嘴里送有什么区别。
谢家不能再待了。
阮杳快步往屋里走,不过熄屏的一瞬想起谢度最开始塞到她掌心的那把钥匙。谢度总不会是无缘无故给它这个,这能解开谢家的什么锁?
阮杳在宅子上下找遍,最后在傍晚停在了那个从未推开过的,谢度的房间门口。
紧闭房门像沉默可怖的洞口,一旦推开就会打破平衡发生什么不可逆的事来。
被发现的话,她就说是进来帮忙打扫的。阮杳手贴在门上,深吸口气,用力往里推。
房间一如既往的昏暗,窗帘厚重不透光。像踏入野兽洞穴,冷冽气息在阴暗中围绕住她,阮杳往前踢到什么,骨碌碌滚动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
弯腰去看,才发现只是一颗糖,之前爬山时吃过的柚子糖。
汗毛无端竖起,阮杳强忍怪异感去找箱子。
谢度房间一如既往简洁,桌上床上扁平的影子不用看,阮杳很快在床脚看见方正的匣子。漆黑静静的存在,像潘多拉的魔盒。
手机屏幕倏忽亮起,阮杳已经没空去管那么多,随手接通的同时,拨弄古铜色钥匙谨慎试探着插进去。
“”
电话那头是呼吸声,一句话都没有。
锁舌发出被嚼碎般的咔咔声,锁芯清脆弹开。
阮杳屏息打开,电话那头的人沙哑疲惫喊住她的名字。
“阮杳。”好像是苏隽的声音。
盒子出乎意料的很空,阮杳将仅有的一件东西拿出来,一个看起来很眼熟的白丝带蝴蝶结。
阮杳呼吸顿住,这就是那个她见苏隽时的丢的蝴蝶结,怎么会在谢度这里?
他从那个时候开始,就开始藏她的东西了?
电话在响:“你现在在哪里,我们谈一下。”
可鼻尖还有好熟悉的味道,在这个房间里混杂着的气息像她吃过的糖用过的洗衣液,像还藏着某种她还没打开的秘密。
阮杳愣愣捏着那发夹,直到昏暗房间口不合时宜响起渐进的脚步声,很重,不会是张姐的步子。
更像是来抓她的。
如果现在,跪坐在谢度床边被抓个正着,在那个疯子手里会有什么后果?
第36章 领带绑住她手腕
阮杳艰难吞咽,谢度既然发短信叮嘱她吃饭,就不该这么早回来。
可耳边声音没停,甚至游刃有余放慢些,像刻意敲到她耳边的警钟,提醒她要快些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