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姐,阮杳猜测应当同昨天一样,负责三餐和整理收纳,六点后下班离开。
一整个下午,阮杳都在尝试解锁或翻墙出去,可惜墙面光在她手臂上留下划痕,别的一点也没成功。
气得阮杳把冰箱里的牛奶都偷偷丢到庭院盆栽角后面,藏起来。
张姐看她在庭院边徘徊,提醒她:“阮小姐,小心水池。”
阮杳刚销毁完牛奶正是心虚的时候,乖乖点头说好。不过水池不算深,总不会淹死她这个成年人。
张姐恍然:“从前习惯提醒小谢总,都忘了那水池只会淹死儿童了。”
阮杳怔然,听到张姐慢慢说起很简单的件事:“小谢总不喜欢水。之前又差点被范小姐,他的母亲摁得淹死在景观湖里,所以每次看见有人站在水边我都下意识提醒一下。”
这话串联起来,放在从来看不弱势的谢度身上,简直匪夷所思:“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
张姐似没想过会有人问为什么,愣了下才回答:“你说范小姐吗?她是这样的性格。当初生小谢总的时候她脾气就已经不大好了,大家都已经习惯。”
谢范两家是目标明确的联姻,有了一个孩子就算两边都达成共识,所以后来谢振华开始频繁不回家。范小姐在协议之外生出怨怼,长久紧绷受限在家庭里唯一能塑造的作品就只剩下谢度。
所以在薄得一碰就脆的神经下,鞭策谢度是家常便饭,三岁学琴拉到肩头肿起来拉错被砸得眉弓流血,教他面无表情擦了血继续拉是常有的事。
“其实也没有为什么。那天在老宅正常的聚会,范小姐和谢教授应该只是家常便饭的争吵。后来范女士恼怒下将小少爷托起来,摁到景观湖中知道他发呛水进了肺,动静才被人发现。”
“不过那件事之后他们就离婚,范小姐赴英定居了。”
张姐习以为常说完,把手中:“阮小姐,我先去进去收纳露台了。你午餐吃得太少了,是不是没胃口?”
“谢总说您腿之前受伤了,这个月都要在家里好好静养,这多少还是要吃好点。您要是饿了就喊我。”
“不用麻烦,我不饿的。”阮杳下意识回答,有些怔然。
差不多的话,霍建国似乎也在她耳边讲过。谢度的母亲就是这种性子,所以他口中那点“为了保护她”才不正面承认她的漂亮假话,好像也有那么一点可信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