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惊。
她在梦里打了个激灵,不自然低头喝水,才发现杯子里竟然是牛奶。
避开的动作没能躲过视线,那怪物淡漠往下,沿着唇线微妙徘徊在她饮饱了的唇珠上,仿佛要压下去试探是否有甜稠汁水应激散出来。
昏暗房间里阮杳困在被中,后背微塌陷将自己缩起来,那只眼反而更冷静从容,沿着她瑰丽姿势自薄白如纸的皮肤上蜿蜒,舌忝到她弓起的脊背上。
价值高昂的西服在车祸中撕开裂缝,侵略感顺势从血污里流出来,狎昵凑到她后颈微微突起的骨头上。而且显然不满足于此,再压抑不住地想要更多。
手指陶醉般沿着突起骨头一寸寸摩挲,要切实亲吻脖颈棘突的瞬间闪电猛地落下来,阮杳发抖着睁开眼。
后颈潮湿,有层薄汗覆盖在上面。
阮杳摸了下自己潮湿滚烫的后颈,是噩梦吧。
窗外落雨不停,闪电白光之后久久没听到雷声,阮杳缩成一团自己捂住耳朵,心跳有点快。
寂静中只听到门被风吹得吱呀一声。
她记得自己睡前关好门了的。阮杳顿住,赤脚走下床。
昏暗中泄露的光线被黑暗吞没,门,没关紧。雷声在这刹那劈进耳膜。
她嗅到了很重的铁锈味。
一夜不安稳,阮杳醒来第一件事就是问家里有人回来过没。
陈姨在厨房忙碌,闻言只摇摇头:“昨晚?没人回来,也没人受伤啊,阮小姐没休息好吗?“
“你大概是累着了,一会给你多泡点安神茶。最近梅雨季确实有点吵,需不需要耳塞”
阮杳看着桌上热牛奶抿唇,难道昨晚都是噩梦而已?
她又问:“谢...,哥哥又说什么吗?”
陈姨更一头雾水了。
看来是霍建国还没动手,阮杳不说话了。上午她帮陈姨看好了静音充氧泵放到池子里,想把自己东西收好后想要回去,陈姨却再一次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