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承顺冷静看着她,胸腔恶意斑驳如潮水,逾矩的涌向她更期待她因此诧异、愤怒,露出和对待旁人时不同的表情。

他说:“对每个人露出不同的一面。早上对所有人都耐心温和,丢出这点廉价甜头让人更深的记住你?”

“摆脱林权,下一面故意钓着苏隽,让他凌晨赶去成盛时嘴里也念着你脚上的伤,背地却早就跟谢度有牵扯,看着他和苏隽因为你生出嫌隙。”

“用这张漂亮的脸在人前晃来晃去,装无害纯然钓足旁人眼神,你就这么享受每个人都心心念念想得到你,为你痴迷?”

卫承顺更深盯住她:“是这样吗,阮杳?”

阮杳眼里还有错愕,脸上神色却渐渐收起来。

窗扉暮光落在她腮边,绯红如恼怒薄光。她手指在膝盖上缓缓点着,没起身,光招招手,示意卫承顺过来。

她脚上有伤,理所当然是别人走向她。

这是在苏隽的办公室。

卫承顺冷静盯着阮杳半晌,朝她走过去。

她陷在过于宽大椅子里,像坐着一片云,裙摆和声音都轻盈,柔软从人心头绕过去。

湿润唇珠小巧,她说:“低头。”

卫承顺漠然注视着她,慢慢、慢慢低下头去。

没有想象中香甜、流出甜稠的水的触感。

“啪。”

清脆果断的一声响,回荡在办公室里。

卫承顺金丝眼镜有些歪,脸上清晰留有小巧指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