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把玩着手里的火机,扯唇笑了笑。

他跟谢度什么关系,还轮不到酒囊饭袋来挑拨。光有空盯着别家新兴产业我看你也没闲着,身体力行用泡女明星来粘合时代轨迹,没开口讥讽回去算他践行他老子给他立的讲文明树新风的家规了。

苏隽嘴里喊声叔,怪模怪样把话顶回去,说得王叔脸色难看也没理会,转过身要去看阮杳情况。

他记得阮杳上次落水病了缠着他的那股劲,虽说有几分借势而为,但她看着确实病恹恹,脆弱得谁都能捏碎她似的。

打电话时胡搅蛮缠的劲大,当面几个人嘴碎嘀咕她她也只有胆子看他一眼。刚才饭桌人多,她别是没出息的告状都不会。

苏隽把饭后的薄荷糖递给阮杳,板着张脸:“刚才是撞哪里?有没有哪不舒服。”

“觉得无聊的话可以先回去,我让人送你。”

阮杳乖乖坐着摇头:“我想再待会。”

她没说是为什么想待,澄澈又柔软的眼望着人时,却让人觉得问了她就会说,只是想和你多待一会。

在这样的目光下晃神是件太容易的事,苏隽清清嗓子要摆出以前那种勉为其难让她留下的态度。

只是还没开口,她手里纸杯晃出来点水,打湿她虎口。

温水,但阮杳手背几乎马上就泛红了。

这么娇气,难怪那次落水吓成那样。苏隽啧了声,想也没想就抽了旁边的纸给她擦干。

指头相互触碰,两人都一顿。

谢度在后面盯着他们握在一起的手。

手中取火器摩擦发出轻锐声响,焰火烤噬着他的耐心。

他显然低估了身体的成瘾性和排他性,否则看见这一幕的时候心头不该涌出燥戾,促使他去甩开阮杳的手,用低头吻缠她手背的方式覆盖上自己的气息。

火光湮灭,反之腾升的是再次闪过的该困住她的念头。

谢度面色无波走来,眼皮褶皱如戛然而止的线,声线低沉:“人都走了?”

如一块生硬高大的板子堵尽两人面前所有的光,气氛无形沉重、逼仄起来苏隽吐出口气,松开阮杳。

“王叔和陈伯先回去了,成盛的两个人还在,王乐先把人带回公司了。你开车我开车?”

谢度没说话,把钥匙丢给苏隽:“我下午还有点事。”

那不就光赶回来吃顿饭?跟那几人吃饭是个很重要的事么。苏隽打量过他的脸,这人脸上没有疲态,反而有种熬了几夜精神更加亢奋的狩猎姿态。

阮杳偷偷把纸塞到他手里,苏隽捏住她的小动作,心情转而不错,打趣:“还以为你看见那几个老狐狸会懒得应付,现在怎么觉得你比之前还兴奋。”

“不会像你说的,真找到什么玩得刺激的事吧?”

谢度微笑,不语。

周淙生送完人过来,笑嘻嘻的:“今天也是跟着兄弟们出风头了,你别看王华林这会还在摆架子,回去开会就要咽不下那口气了。

我早看不惯他了,哥哥们,你们那还差不差什么打扫卫生的岗位,我自带身家入场。”

苏隽踹他一脚:“你家老爷子急着给你和王家牵线,不安分完这事你哪来的身家。”

“我不管。自己的失败无所畏惧,兄弟的成功更令我破防。”

“再说我哪像你,”周淙生眸光淡了点,怪腔怪调,“出门在外还有朋友贴心整理领带的~”

谢度扯过衣襟,深凹锁骨和勃发胸肌一闪而过,表情淡了些。

周淙生打趣目光扫过苏隽和阮杳,又摸摸下巴。不是他的问题,他是真觉得这个妹妹有点眼熟。

阮杳被谢度夹在旁边不吭声。直到苏隽和周淙生去车库开车,谢度既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