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落发捡起来,细细韧劲的发丝缠绕在他指根,拉得勒进皮肉里:“怎么逾矩了。”

“喊两句就逾矩了?”

血腥影子落到阮杳脸上,清晰得她能看见谢度眉眼间堆叠的阴影,眸子里透出点欲求不满似的燥,令人震悚不敢妄动。

另只手搭在阮杳肩头,把她往前拽。修长两指夹住阮杳口袋里的手机,打开。

原来只是拿她手机,阮杳松口气。只是肩头很重,滚烫体温毫无保留将心火传递过来,看着简直像急切俯身深吻下来的姿势。

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指腹敲击键盘的声音细微,连同阮杳细细呼吸、谢度微妙吞咽声都压下去。

薄唇几乎从她耳侧摩擦过,asmr般听到他舌尖转动的湿润声。

阮杳吐出口气,一瞬间,看见他眉眼乍现疯意和兴味,甚至在谢度把手机放回时错觉他鼻子蹭过她头发,搁在其中深深嗅了下。

阮杳心头猛跳,下一刹微妙动静消失殆尽,再抬头,谢度只是站在那而已。

他为她关上车门,抬手扶表的动作矜贵。仅有指头印着缚痕,没有丝毫舌头转动出声音,借着贴上去机会逾矩癫狂嗅人气息的样子。

一切都像是她的错觉。

“既然喊了我一声哥哥,当然要照顾着。”

他淡然,阮杳的发还缠在他掌心:“回去吧。有事找我。”

阮杳恍惚僵在座位上,车开出去好远才舔舔唇回神。

她抓着自己头发看了看,又摸了摸干燥耳朵,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