械呆板的声音,还是哪个世界的声线,只呼吸有点不稳的仰头,眼瞳柔软明亮晃过来,眼尾那点痣便更清晰纯然。
阮杳问:“你就在角落站着?”
他敛眸不语,怕她心脏不好似的下意识先拍拍阮杳背让她把气息喘顺,抬手才回想起来他们只是陌生人的关系。
于是他又把手放下,沉默片刻后声音低低擦过耳朵:“我以为你不用再见到我了。”
因为她不再继续,所以以为是阮杳厌烦了这种游戏,主动不再出现只会在角落里无声盯着人么?
......像是他能做出来的事。
“我只是不想再玩蒙面具认人的游戏了。所以一开始说得什么任务,什么绊脚石面板都是假的?”
谢渡指腹从她脸颊擦过,因为这点温热实感的触感眉头戾气而散了许多。所谓的任务,从一开始就是为了靠近阮杳而捏造出来的东西,就是很早以前他受伤被迫休养,不耐坐在长椅上被二楼探出的半个脑袋吸引目光后做下的决定。
所以捏造两个身份也好,动用剩下不多的能力捏造幻境也好,付出什么都无所谓。就算是被她使坏对待,只要能多一分多相处的时光,他都无所谓。
“你病好了是真的。”
这句话他说得很认真:“以后会平平安安都是真的。”
没说出来的那些,她也多得是时间和办法问出来。阮杳抬了抬下巴,拽着他袖子往朋友那边走:“我抓住你了也是真的。”
他们还有很长时间。
阮杳牵着人往前走,影子陌生而熟悉的重新交叠,只剩下阮杳话语隐没在流水般的人影里。
“我要是不追过来,你打算一直这么在暗处盯着我吗"
他指头动了动,沉默。
.....阮杳信他能做这样的事。
“那你这些天都是晚上偷偷进病房里看我,睡在哪的?”
他移开视线,不说话。看起来是没怎么睡过觉,两眼一睁就是在暗处盯着她了。
他既然能捏造出那些东西,有这种能力阮杳也不觉得稀奇了。
况且经历了这些,阮杳能平淡接受他有些可怖的占有欲和凝视感,甚至还能腾出只手拍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