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她问,”那你叫什么名字?“

谢渡才低头,无比珍重凝视着她的影子。

他原本只是流窜着拿别人身份活着无关紧要的存在,但阮杳从问的这一瞬间起,他就有了自己选择的独特的身份。

“谢渡。”

“谢渡?”

“嗯。”

不是第一次拥有名字能和她见面的那个度,是妄想渡她的那个渡。

从前无人渡他,活着或死去都无所谓。后来有人撑着小船自远方杳杳而来,趴在窗台上轻柔对他笑了笑,他便有了剩下所有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