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纪雪琳说阮舒不知道又怎么失魂落魄,说不去画室实习了,好像还和曾曼吵了一架。
“她要折腾就让她折腾,我也没必要配合她们去闹得她们含枪带棒讲话,到头来还要怪到我头上,说我任性不懂事。”
阮杳可还记着阮舒回来前曾曼和阮父对她暗含警告时的表情, 她惦念着从前真切感受过的那点好没反驳什么,但也肯定不会再那么真心的凑上前了。
云层卷得厚重,风从缝隙中流进来,将阮杳身上残留的木质香吹开。
阮杳咬咬糖,从中想到什么,问:“哥,我们之前见过孟琛吗?”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对孟琛感兴趣了?哥还没来得及问你,这些天过得习不习惯。”
也不能说不习惯吧,就是和想象中联姻后备受冷落,独守空房老公每天不回家只打钱的日子有点偏差。
偏差在于钱还是给很多,孟琛所有附属卡和亲密度额度都给她绑定开到了最大,但他回来得比想象中的勤快太多了,勤快到阮杳每天都可以见到他的程度,甚至规定的杳一周两次他没一次失约落下。
其实这种事也没必要这么守约的
孟氏身为横跨多领域的大型集团不可能不忙,加班和出差是家常便饭的事,从前孟琛都是就近在酒店住下,少有回老宅的时候。
现在别说是加班,就是回国后时差还没倒过来孟想琛半夜也会回来,洗漱之后静静把阮杳抱在怀里。阮杳半梦半醒感觉被野兽含着舌忝过似的,第二天孟琛在镜前打领带,阮杳迷透过镜子去看,总能在脖颈耳后发现痕迹。
去问孟琛,他要也只会弯腰再吻过那处,淡然说是自己没忍住。
“过得挺好的,哥你先告诉我,我们以前和孟琛熟么?”
阮青:“大家不是一路人,熟也熟不到哪去。”
从前幼时大家在一个大院里长大还能算得上有点联系,大人们开玩笑定阮杳和孟逐言婚约时,孟琛不就在旁边么。
不过孟琛就算是小时候性格就已经定下似的,寡言冷淡不参与到任何游戏之。人生轨迹标本般悬浮在大院里所有小孩头顶上,阮杳这个从小跟孟逐言跑的人更不会和孟琛有什么联系。
“后来他父母出事后出国了,我们家还是主要和老爷子走得近,他一年四季没见过几面吧,怎么了?”
阮杳摇摇头没说话。她只是觉得奇怪,不尴不尬的走错房间在先,顶替婚约在后,孟琛却从始至终都对她很熟悉般,没有过一点惊讶。
她让穆行也去查了,孟琛在那天之后并没有任何找人调查的迹象,不过认出她也可能是因为她自己主动提了孟逐言名字。这些说不清道不明的蛛丝马迹像一张网,慢慢收拢在阮杳四周。
阮青公司还有事,摸摸她脑袋准备走了:“你小时候不是牙疼得厉害,硬是被改掉吃糖的习惯了么,怎么又吃上了?”
阮杳慢半拍捂住脸颊,想起这具身体的生活习惯稍稍有点心虚,竖起指头比个一:“我就吃这一下。”
“行,哥哥先去公司了,今年年检的时候你别提醒哥哥再陪你去看牙。还有,不管是怎么了,孟琛他对你不好就跟哥说,哥永远给你做主。”
“结婚了还能离,还能再找下一个,不想结也可以不结,别把家里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哥哥比你先出社会这么几年,就是为了撑出让你无忧无虑的空隙的。”
至于阮舒,阮青平心而论面对谁都做到一碗水端平,但他会用不同的方式对家人好。他没说孟逐言这些天古怪的转变,赛车也不研究了闷头扎进公司的势头。在他看来那些都太迟了,阮杳没理由一直为他留在原地。
“虽然现在是靠着孟家渡过难关了,但也不是非靠他孟琛不可。实在不行,哥就来当过河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