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的眼神,谁让他依旧牢牢站在权力中心,手里是谢家实打实的权力。

他身上带着很典型精英主义作风,早起连轴修改程序下达新指令,飞去南边子公司开会行策,再回来在投标会中签新合同,一连串的事高效完成也就堪堪晚上七点而已。

苏隽邀请谢度共事那天,彼时谢度刚从谢家老宅出来。

政府规划新市中心旁的那块地拿到手,人人说谢家这个长孙最受器重,他却靠在椅子上只看着虚空,散漫说行。

苏隽偶尔有种他是玩腻了,对世家累积藏污纳垢的权力腻了,他换一个从他手里诞生成形的新东西玩玩,左右掌握权力的快感对他来说只是指缝里的游戏。

这件事要丢给谢度,不过几个呼吸间的事。

苏隽拉谢度的时候可把他当个宝,现在也一样。一方面猜到谢家最近不大安分,没用这点事去打扰他。

另一方面,苏隽深吸口气,压下心里深处某种隐秘心思。

他走得匆忙。

阮杳看着他背影眨眨眼,又低头看眼手心小巧铜色的钥匙。苏隽都走了,她当然也没什么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谢度说的邀请应该就是谢教授的主意。谢教授似乎对她一直都有点亏欠心理,之前也邀过原身好几次去吃饭,但都被原身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