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确实是在为孟家着想,老爷子别有意味打量过孟琛。旁人不知道就算了,他还不知道孟琛么?
当年他父母意外出事,多少双想来指染股权的手,就算用长辈身份去压也没能有一个压断孟琛脊梁骨,他连宗族礼法、文件决策都能掀翻,什么时候是会朝“婚约”这种口头条款低头的人?
老爷子低头喝茶,看破不说破:“按孟琛的意思,是和阮家的婚约可以尽快提上日程?”
“可以。据我所知阮家最近合作受阻,内部家庭成员的变动也有一定影响,对这个决定排斥意向应该不高。”
老爷子意味深长的:“你看起来很了解阮家啊。”
孟琛低头品茶,鸦黑长睫遮住深眸,动作疏懒:“事先做好准备而已。”
“我向来不打无准备的仗。”
阮孟两家定下的消息传出来时,阮杳还在画展的休息区坐着。
今天纪家小女儿开画展,纪家旗下产业发展得也都不错,圈里大大小小的朋友都去给人捧场。曾曼瞄准这是个带阮舒亮相的好时机,特意叮嘱过阮杳把人带着露面。
阮杳从前行事张扬骄纵,圈里人又不是个个友善,听说阮家变动后不少等着看她笑话的,曾曼不可能不知道。但她似乎更以阮舒在圈里的亮相为主,至于阮杳,没有以前那么在乎了。
寒暄过后几个心思活泛的刻意接近阮舒,你一言我一句问她以前住在哪,又心照不宣对视眼,笑起来。
“之前还总说阮杳像个长不大的孩子,现在都变成姐姐了,真是让人意外。”
“那你走丢这么些年,你妈妈岂不是很伤心?毕竟阮家也只有你才是她亲生的孩子。对了,你以前是住哪来着,不在这边吧?”
这话说得让人不舒服,好像说她妈妈会有多偏心一样,阮舒勉强笑笑:“对,我是来这边找实习岗位,结果被孟逐言那家伙撞上了。”
她像是想到阮杳和孟逐言的关系,又把话收回去点:“我和孟逐言也没有很熟,就那次见过一面而已。”
这欲盖弥彰的语气让那两人交换个眼神,心想阮杳这个小妹也是有点意思。
亲昵喊人就算了,再加上这么一句解释,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阮杳在乎这种事,生怕阮杳在乎孟逐言的名头还没响够么。
纪雪琳补完妆回来,没听到她们在聊什么,直接激动得一把抓住阮杳的肩:”你在这不声不响坐着, 我以为你是心情不好或者是孟逐言那傻子又干什么了,还准备安慰你,结果你背后搞这么大的事?”
阮杳眼睫掠起轻轻啊了声,压根不知道怎么了。
“你还装,一声不响的你跟孟逐言婚约怎么变成和孟家那位小叔的婚约了?”
“谁?”阮杳怀疑自己耳朵,“什么小叔?”
“谁?”阮杳怀疑自己耳朵,“什么小叔?”
“你是当事人你不知道这事?孟琛啊,那个最近回国空降手段吓人的孟琛,我记得他刚进孟氏那天就因为个背景图被私下讨论过很久了。”
纪雪琳翻翻相册,给阮杳看:“喏。我朋友在项目组里给我看的,就一个背影图,帅得好几个公司群都在讨论这是哪个部门的。”
“没办法,有的人天生衣服架子穿什么都好看,就是连背影都透着种张力。不过她们没能高兴多久,开会时跟孟琛对上视线的都老实了。”
阮杳低头看,应该是无意抓拍的照片,画面模糊也还是让人一眼就落到那背影去。那人斜侧着,两条过分长的腿尤其惹眼,往上侧过斜的腰肌薄薄隐在衬衣之下,线条修长充满欲感。
往上裁剪锋利的西服更添分严冷,上位者的气场和惹眼比例融在一起,让这模糊抓拍也有种电影的质感。
纪雪琳压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