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琛捏着威士忌杯松散靠在阳台上,杯中酒液缓缓转动在静谧夜色中。他浴袍散漫敞着,锁骨往下的线条严冷分明,透着种不可言说的欲感。
肩头上被咬出的痕迹早就消掉,只剩某种回味不够的触感停留。孟琛垂眸,见屏幕里那边删删减减纠结半天,最后也只谨慎把钱收了,说了句你挺配合。
孟琛笑了声,低头把酒饮尽。
她显然恐吓也恐吓的没什么经验,从头到尾都没搞清楚她那天牵扯进什么事里了。就像那天反复确认她同意时她也料不到后果,单纯觉得他是“孟逐言”,接下来只会是点到即止的酬劳。
只有孟琛从头到尾清醒,清醒的低头俯身而后沦陷,看她被陷阱的网缠绕时妄想挣脱的啜泣,迷蒙掀起湿漉漉眼皮时的神色。
孟琛抬手,两指捏着珍珠耳夹对着月光反复转动,目光晦涩而深,说不出在回味什么。
月中孟老爷子大寿,业内各家不管抱着什么心思,都热热闹闹来给孟老爷子祝寿。
这段时间众人可以说眼看孟氏在洗牌变动后越来越强,都好奇那位空降的掌权人孟琛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不过也有不少因为孟氏的举措而损失收益的,阮家这段时间就不太好过,合作方陷入技术丑闻中一时半会脱不了身,急需其他手段来摆脱负面影响。
圈里人私下看热闹,不说阮家认回个小女儿这其中的弯弯绕绕了,不少人猜测阮家会不会趁机把和孟家的婚约坐实,靠联姻来熬过这一波。
“他家的阮杳不是一直很喜欢孟逐言么,这不就是板上钉钉的事。”
“你没听说吗,前段时间孟逐言在病房的时候,阮杳当着他的面说不喜欢他了。”
“真的假的,不会吧”
纷纷扰扰的话直往主桌上传,孟老爷子笑呵呵听着,看向桌尾神色不太好看的孟逐言:“你小子又做了什么事惹别人姑娘家不高兴了?”
孟逐言还没发话,孟父就打断他话头,笑笑把这事化小:“年轻人之间的磨合而已,阮家那丫头古灵精怪的您又不是不知道,过两天就都好了的。”
孟老爷子跟阮爷爷曾经是过命的交情,他又喜欢阮家那个小丫头。要是在这时候惹得老爷子不满,对孟逐言之后加入孟氏没有好处。
老爷子从鼻腔中发出点哼,半眯着眼:“年轻人的小打小闹?我这还没老眼昏花坏了耳朵,就有人着急拿空话糊弄我了。我怎么听说是逐言经常不搭理那丫头,不喜欢这婚约,闹得不好看?”
孟父尴尬收回手,讪讪笑了下。
还是孟逐言抬头,目光坚定看向孟老爷子:“之前我确实有做得不好的地方,阮杳要生我的气是应该的。”
孟逐言在阮杳离开那天想过很多,他从前一味想要摆脱阮杳,真的听到阮杳说出那番话后反而有种失去什么的恐慌感。
一直以来都是阮杳追着他跑,但孟逐言从没想过他才会是那个需要阮杳,需要一回头就能看见阮杳在他身后的人。
“以前我不喜欢婚约把它当累赘,没认真审视过这段关系,也弄得我们两个都很累,是我不对。现在我会想办法弥补,让阮杳原谅我的。”
这话说得算有担当,孟老爷子不着痕迹点点头,没再说什么了。
孟琛垂眼,缓缓摇晃过面前酒杯。
婚约这件事孟总和辉叔也提到过,孟总不会是他想的那个意思吧,李助理打量着孟琛表情,试探性说:“也不是这样的。”
“其实婚约的事也不用太着急,阮家对孟家的婚约没有抵抗,只是阮小姐更想要换人而已。”
孟逐言当场愣住,孟老爷子哦了声,饶有兴致:“你说说,她想换谁?”
“阮小姐的要求是,换掉孟逐言,挑个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