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隽起牌,顺口问阮杳:“你那天是怎么回事,怎么掉进去的?”
当然是因为和林权说话,被拒绝了伤心中忘记看路,失足滑下去了。
但阮杳不打算说实话。她身上有种天真的残忍,像只抖抖翅膀,慢吞吞降落在血淋淋猎物喉管的鸟雀。
阮杳扫过苏隽手上的护腕,说:“我有夜跑的习惯,那天没注意到路,不小心踩到青苔了。”
夜跑?苏隽心里冷笑。
“那你下次该小心,别往那湖边去了。”
“好,谢谢学长。”阮杳抬起脸来,潮潮眼底细碎蕴着光。苏隽同她对视一眼,将头侧开。
“又不是在学校里,不用这么叫。”
阮杳跟着侧头,像在拙劣学习人的一言一行:“好,只是那我应该喊什么呢?”
“苏隽哥?”
“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