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牌,随口问:“你家里有哥哥么。还是跟谢度一样,独生子女。”

“不过他家里之前闹出过什么妹妹。”苏隽眉头皱着点,看起来很不喜欢那个故事里的“妹妹”。

看来原身接近苏隽时半点不提和谢度的关系,除了心里对谢家的微妙别扭,还怕苏隽因这点把她看低。

阮杳睫毛掠起,一双眼漂亮干净:“没有。”

她利落不放过任何一个机会:“其实,我不太喜欢上头压着一个管控我的人,而且有个哥哥很容易被拿来比较,显得我有些心思阴暗又脆弱。”

苏隽动作顿了下。

她还是那副空茫温吞的样子,眼尾小痣却在睫羽后熠熠:“平时生活我想象不出来。不过如果和那种人合作共事的话,我会下意识担心,会不会在人眼前好听的名头和成果都理所应当归他,我只是陪衬。”

她细白手指绞在一起:“毕竟我不是什么很聪明的人,抱歉,我这样说你会觉得我幼稚吗?”

苏隽指头一动,心里莫名翻滚的情绪还没来得及查明,阮杳就先听到沉稳靠近的脚步声,

嘈杂中犹如碾过头骨审判的钟声,一步一步踩得人头皮发紧,走到阮杳身边。

“在说什么?”

阮杳无害的脸侧过去,心想,能说什么。

说你坏话。

眼睫簌簌弧度仿佛柳絮绕过心头,谢度漠然垂眸,目光蕴着暗色,横插在苏隽和阮杳之间。

他这是从哪出来的。苏隽喊他坐下:“没说什么,刚才还在找你,又背着我去哪处理文件了。”

谢度没说话,宽阔肩背挡住阮杳面前所有的光。

苏隽想起这两人还互相不认识,上次阮杳还在电话里问谢度行不行。不知道谢度有没有介意,他潜意识觉得该把两人分开些。

于是随口对阮杳介绍:“这是我朋友,谢度。”

眼神再示意一下谢度,这就是上次打电话那学妹。

谢度面色沉静。不错,确实是他一靠近就能感觉到的气息。

她仰头呼吸间似有若无的甜味让他嗅得分明,舌根发渴。

脑中又竖起那块“禁止通行”的指示牌,提醒他阮杳现在的计划目标是苏隽。

谢度只当自己不认识字,猜想身体的反常应该和她嘴里尝过的东西有关。

人的身体时常会产生些意料之外的癖好,谢度从容。

不过此刻,那张一贯乖顺凑上来,说她会好好学的脸此刻躲在苏隽背后笑了笑,对他伸出手来,清清白白喊着:“谢学长。”

细手匀长,给他整理过领口的手这会人前装作不认识他,跟他握起手来了。

让她记得做细做全,毋庸管无关紧要的人。她这就把嘴上喊着的哥哥划分,毫不犹豫抛到一边了?

谢度薄长眼角扫过苏隽,唇角扯了扯。

下一秒他握住阮杳柔软的手,指头在她手背意味不明的搭了搭。

“阮学妹倒是分得清主次。”

腰上之前被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这话像是在嘲讽阮杳,不过她赌得就是谢度不会分出精力插手这种小事。

况且她和苏隽是正常距离下的随意交谈,又没真说点什么。

“学长谬赞了。”阮杳抽了下手,没抽回来。

直到那宽大覆盖住她整只手的温度贴着纹路烧过来,她唇角急促吐出口气,谢度才似笑非笑松开她。

手背霎时留下指痕,清晰得像是某种标记。

苏隽盯着那痕迹觉得哪有点怪,还没琢磨透,谢度已经神色如常在两人中间坐下了。

笔挺西裤下两条过分长的腿叠起,往下膝盖压过阮杳膝盖,脚尖抵着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