靶心,现在自然也听得清楚。

裴泽的声音。

“他不是什么好人。”

“真的,你别不信啊。”一点男德都没有,当着梁行知的面问梁行知的脸可以,他的脸怎么不可能,说这种话的人能好到哪去!

“我都知道了是他配合阮伯伯的计划,但明明不差钱,不是真正危机的时候,为什么要带你离开阮家,和他一起住?”

“他就是在报复你之前玩弄他。”裴泽把嫉妒往肚子里咽。阮杳玩玩又怎么了,要不是他有几分像梁行知,轮得着玩他吗?

徐柏青阖了阖眼,等待阮杳回答。

她嗯嗯两声,哄小狗似的:“知道了,你快回去吧。别害得你又和你妈妈吵架。”

裴泽顿了瞬,声音柔和下来:“你担心我啊?”

徐柏青懒得再听下去,发出点声响。

阮杳闻声推门进来,柔亮长发两边夹着蝴蝶发夹,像垂耳兔,脸被日光照得融融:“醒了?”

裴泽不情愿跟在后面,正对上徐柏青漆黑阴暗眸子,哪里有半点摔得半死不活的样子。裴泽哎了声示意阮杳去看,阮杳转头,徐柏青只是咳了咳,长眸半垂,侧颜洁净冷白。

阮杳:“医院里禁止大声喧哗。裴泽,不要影响到其他人。”

徐柏青笑笑:“没事。大家都是兄弟朋友,有什么话我不介意。”

谁跟他兄弟了,裴泽差点吐血,转头出去就给梁行知打电话问他能不能管好梁家人。

碍眼的东西走了,徐柏青问她:“怎么不回去睡觉?”

阮杳没回答,从梁家昕送的果篮里翻出个苹果。拿着水果刀不敢削,徐柏青自然接过给她削皮。

阮杳在床头坐下,反问他:“你把他气走干什么。”

刀刃刺进果肉里徐柏青默然,而后笑笑:“你都知道。”

“知道,”阮杳现在确信自己是颗合格绊脚石了,她嚼嚼苹果,“我还知道你现在右腿骨折,一时半会好不了了。”

“徐柏青,你敢做这样的事,腿是一点都不想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