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睡了好几个小时,晚上庄珝闻就特别精神,在一楼的大影音室里看惊悚片。

电影放到紧要关头,他快把手里的抱枕狗拍扁了,门铃叮叮咚咚响起,将他吓得够呛。

十一点过半,康阿姨肯定睡了,庄珝闻担心吵醒她,拖鞋都没穿就跑出去。

摄像头一瞧,是警卫扶着韩肇恒。

庄珝闻皱着鼻子开了门。

好臭,都是酒的味道,还不带钥匙,真烦人。边想,庄珝闻边把靠在玄关墙上的人往沙发扶。

死猪,还那么重!

他真的重死了,庄珝闻拉他手臂都拉不动,庄珝闻手一软,他的手臂就咚地砸到储物柜上。

好像磕到了什么。

不过他现在倒是挺听话的,温顺的大型犬一样,让坐下就乖乖坐下,庄珝闻按着他在台阶上靠墙坐好,转到另一边,抬起他胳膊看。

迪通拿的表蒙磕碎了。

庄珝闻仔仔细细观察。

是真的磕到稀碎。

金的,不是很好看。

他又默默给韩肇恒的品味打了个叉。

但是不好看归不好看,磕碎了总得给他说一声。庄珝闻拍拍他的脸:“快点醒醒。喂、”

醉鬼刷地睁开眼,庄珝闻给吓了一跳,一边扶他一边嘀咕:“干嘛吓人……”

扶到靠近沙发,韩肇恒突然不走了,庄珝闻踢他小腿,他反手就扣住庄珝闻的下巴,手指在他嫣红的嘴唇上揉弄。

充满了情欲意味。

庄珝闻不是全然无知的,只想赶紧扶他坐下,脚一绊,自己先倒了,摔在沙发上。韩肇恒跟堵墙一样,比他高大,比他强壮,他一压下来,庄珝闻推都推不动。

顶在肚子那儿的坚硬,他也明白是什么,一下涨红脸。

“喂你压到我了!还有你手表磕到了,你自己磕的不要到时候怪别人……”

他没动,抚着庄珝闻的脸,沉声喊他:“心肝。”

“嗯?”

庄珝闻呆了会儿,才反应过来这醉鬼是在喊自己可能也不是自己,就喝醉了以为眼前是他男朋友女朋友还是什么的吧。

这下子,庄珝闻连脖子都红透。

这个死色鬼怎么、怎么这么厚脸皮,他以为他在叫谁,这种羞耻的称呼都敢喊……

“你赶紧起来!”

“我没醉。”

醉鬼都说自己没醉。庄珝闻不信喝醉了说胡话的,还推着呢,被他抓住手,带着去摸底下那玩意儿。

“喝醉了没法勃起。我硬了。”

“韩肇恒你看清楚,我是你弟弟!庄珝闻!我、”

他压根不让庄珝闻说完:“知道为什么硬吗?看见你,就硬了。”

“你闭嘴!今天我就当你是认错人……”

韩肇恒笑了。

傻瓜,难得说句真话他还不肯信。

“认错人了?我会认错我们家的花骨朵?”

花骨朵是韩肇恒以前听见韩铸亭喊他的。

那个对自己永远一脸冷漠的男人,在外面呼风唤雨有无数人鞍前马后的男人,回了家,明明知道那不是他的种,却还是把小小的、长得像个小天使一样美丽的庄珝闻驼在肩上,给他当大马,骑完了还要亲亲他额头,说:“妈妈是咱们家的鲜花,你就是咱们家的花骨朵喽”。

他该嫉妒该怨恨的,然而他从小似乎就没这些情绪功能,更可笑的是,他真恨不得自己如今也能把庄珝闻抱起来,摁在怀里亲当然不是像一个父亲吻孩子,而是一个男人吻爱人。

他那么纤细的个子,抱起来肯定很轻松,环着腰扣在怀里,低头就能含住那可爱的小嘴……

庄珝闻果然